薛鄴也曾教過兩人紮針手法,再加上這段時間沒少在村民身上紮針,這行針倒也熟練。
笛飛聲捏著手腕,輕歎一口氣:“情況不太好……”
他看向婦人已經昏厥:“讓人們把人參燉了補補元氣……”
他想到什麼,邁步走進廚房,親自將人參熬了一碗湯。
過了沒多久,張起靈接過笛飛聲遞過來的湯,抬起婦人的頭,將一碗湯藥儘數喂進去。
笛飛聲運轉悲風白楊,指尖點在婦人的額頭。
“額!”
隻見昏迷的婦人緩緩蘇醒了過來,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們:“郎中……郎中……”
兩人見她已經醒過來,起身走了出去,穩婆與兩位婦人又繼續幫助這個女子生孩子。
李蓮花趕過來的時候,便聽見裡麵的叫喊聲,眉頭一皺,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小哥?”
張起靈聽見聲音,邁步走向他,扶著走進院子:“血止住了。”
李蓮花笑著點了點頭:“那便好……哎,希望能平安。”
突然廚房傳來爭吵的動靜。
“你居然給你媳婦兒買了人參!”
“你知不知道這人參多貴!”
“這一根幾十兩銀子,你這個敗家的!”
張起靈抬眸看去,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拿著笤帚打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
“你是要氣死你老娘!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你媳婦倒是金貴起來了。”
周圍的人聽見這個動靜,臉色也不好起來。
“這大勇的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摳搜!”
“人家給他家生兒育女,命都還沒有救回來,這就心疼錢上了。”
“哎,你不知道這梅婆子,當年啊,他家大兒媳,生產的時候胎位不正,她叫了一個婆子正胎,結果舍不得花錢,生產的時候,那孩子直接憋死在肚子裡。”
“大兒媳與大兒直接以死相逼才能分家,兩口子進城做工,這些年都沒有回來。”
“這二兒子卻是最沒種的,護不住自己媳婦兒,還讓人百合忍讓著點,說他娘不容易。”
笛飛聲聽見這些話,輕哼一聲,看向李蓮花:“你一早就知道?”
所以取人參的時候,便叮囑不要假手於人。
不然這一碗人參喂不進婦人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