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名文書猛地跳起來,驚叫一聲。
瞬間,周圍的人紛紛湧上前。
可翟善緊閉雙目,臉色煞白地倒在那兒,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趕緊的,去太醫院把婁院使請來。”
文書怒喝一聲,那通報小吏嚇得渾身發抖,慌慌張張從地上爬起,往外廳狂奔。
大明吏部尚書,幾天內二度暈厥,整個吏部衙門的官員徹底亂了陣腳。
戶部衙門。
鬱新與張襄麵對麵坐著,周圍空無一人,隻有中間一壺清茶冒著熱氣。
“他們在洪武門外跪求致仕歸鄉了。”
張襄剛從工部衙門過來。
鬱新提壺為張襄添茶,說:“翟善怕是要急得火冒三丈,滿嘴燎泡了。”
張襄啜了口茶,淡笑:“禮部這回恐怕連話都說不利索。”
鬱新跟著笑笑,低頭輕輕晃動茶杯,吹了吹,卻沒喝,隻懸著杯子問道:“皇上在觀察局勢,太子穩坐東宮,太孫今天又在哪兒呢?”
“在軍事學院那邊看橄欖球比賽呢。”
“哦?今天是哪兩隊對陣?”鬱新不由顯出好奇。
張襄哼了哼:“是上直親軍衛跟後軍都督府的小夥子們。”
正說著,一名戶部小吏踏著步子來到門外,輕敲門框。
得到鬱新允許後,小吏進來報告:“大人,今日軍事學院上直親軍衛與後軍都督府的武生橄欖球賽,結果出來了。”
鬱新這才把茶杯送到唇邊。
張襄一臉疑惑,看看嘴角掛笑的鬱新,又轉向小吏:“結果怎樣?”
小吏答道:“回稟張尚書,是上直親軍衛獲勝。”
本來還笑著品茶的鬱新,笑容猛地一斂。
張襄的臉色微微一滯:“若我未記岔的話,上直親軍衛跟後軍都督府交手多次,從來未贏過吧。”
鬱新沉默了片刻,頷了頷首。
他站起身來,目光投向張襄:“去洪武門瞅瞅吧。”
說話間,鬱新已邁步向外走去,口中喃喃自語:“怎麼就讓上直親軍衛勝了呢?如何勝的?”
……
“咋就勝了呢?”
軍事學院外的橄欖球場上,押注後軍都督府的朱壽反複嘀咕著。
而一旁,押對了上直親軍衛的桑敬則是一臉喜色。
朱壽心中一片慌亂,要在軍事學院給武生授課3月,這簡直是要他的命。
“上直親軍衛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能打敗後軍都督府?”
朱壽已經預感到接下來3月將無比難熬,口中抱怨不停。
常森輕輕咳嗽,轉頭望向朱允熥。
朱允熥淡笑:“本宮可跟你們說過,這橄欖球賽是我親自策劃的。”
說話間,朱允熥悠悠轉頭,瞥了一眼正在等待他的張苑博。
張苑博此刻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