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一截路，唐瑜開著車餘光裡都能看見彭予身體在發抖。
他調大了車裡的暖風，自己已經熱出了一身的汗，可彭予發抖的狀況仍然沒有絲毫的改善。
唐瑜看見了湖邊停著的警車、消防車和圍在旁邊忙碌或看熱鬨的人群。
他把車停在一片乾枯蘆葦旁的湖堤旁，抓過後座的羽絨服幫彭予套上，把白圍巾給他圍在脖子上，自己胡亂套了羽絨服，兩個人下車，唐瑜過去緊緊摟住彭予顫抖的肩膀帶著他往人群裡走。
“小予？”消防車旁有個男人叫了一聲，推開堵路的人跑過來，“怎麼換號碼不跟我說。”
彭予目光有些空洞的看著這個人叫了句，“小叔。”
“嗯。”彭鑫川點個頭，歎了口氣才看向唐瑜，“你是？”
“唐瑜，小予母親跟我父親成了家，我是他哥哥。”唐瑜放開彭予肩膀伸出手，“小叔好。”
相貌跟彭予有五六分像，身高比彭予略高一些，年齡看著最多也就三十四五歲的男人眼裡掩藏不住的一陣吃驚，卻還是很快伸出右手跟唐瑜握了握，“彭鑫川。”
握手後唐瑜再次摟緊彭予，跟著彭鑫川穿過人群到消防車前，看著湖麵上幾艘打撈船漂在水麵，有穿潛水服的人往下跳，也有剛出水麵的潛水員被船上人往船上拽。
“小叔，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唐瑜問。
“年初一，七號晚上。”彭鑫川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唐瑜，唐瑜接下煙遞到彭予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