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那個公司、張琛、方寅……唐瑜稍微想一想都覺得頭更疼了。
他活了二十五年,最不願意的就是人情往來,最忌諱的就是欠彆人人情不還,最堅持的就是有多少能力辦多少事不要強拉硬拽搞那些沒完沒了需要維持人際關係的事。
這一切的原則,就彭鑫海這一件事,完全打破,稀碎,底線炸了,原則灰飛煙滅,緊跟著就是讓唐瑜窒息的壓力。
從來沒準備也不擅長的,還人情債,唐瑜必須馬上就認真的去考慮,儘力的去償還,一天還不清,他就要難受一天。
無力席卷過唐瑜每一個細胞,他把臉貼在彭予的臉上,閉著眼睛緩了好一陣,直到感覺有些冰涼的水珠灑在臉上才睜開眼。
張琛又對著唐瑜彈了一下手指頭把上麵不多的水彈成小珠子彈在唐瑜眼睛上。
這人睫毛特彆濃密,有一兩顆小小的水珠子沾在他睫毛上,晶瑩剔透的很是好看。
“想什麼呢?”張琛笑著問。
唐瑜也笑了笑,“沒什麼,走吧。”
“要不我抱他,你這剛醒……”
“我抱。”唐瑜沒有給商量的空間,摟緊彭予肩膀和後膝彎站了起來。
可唐瑜站起來卻晃了一下閉了閉眼,張琛趕緊去扶了一把他的肩膀,“你彆勉強。”
唐瑜深呼吸了幾次,又看著張琛笑笑,“不勉強,謝謝。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