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鑫川站在那處拘謹了半天還是笑,“算了,不想影響你休息,這些天你們都累壞了。”
“能不能彆廢話?”張琛微微蹙眉,“我沒有哄人的耐性,到底怎麼樣趕緊決定。”
始終溫和笑著的彭鑫川慢慢收起笑容,正色看著張琛,緩緩搖頭,“晚安。”
說完也不等張琛的回應,再次調轉方向往走廊另一端自己房間走。
雖說是……撩了張琛,做過了,但整個過程彭鑫川都很敏感的在觀察著,張琛確實並不溫柔,可某些時候,可能是彭鑫川表現的有些可憐的時候,張琛也會展示出親昵,給出少量的溫存。
彭鑫川不喜歡寂寞,尤其是哥哥剛剛意外去世正傷心的眼下,一個人待著免不了胡思亂想,找個人陪著,這一群人裡似乎也隻有張琛比較合適。
但人家有喜歡的人,恐怕會把剛才上床的事當成惡心的回憶恨不得立馬就忘掉兩個人誰都不要再提才好。
真心喜歡著誰不都是如此嗎?也許會碰彆的人,衝動和欲念消散之後就會內疚,會覺得自己和碰過的人都輕賤又肮臟,隻有碰不得的唐瑜才是他最珍惜的神聖的人。
何必自討沒趣?簡直自取其辱。真的很沒意思。
可,彭鑫川刷開房門看著漆黑的房間苦笑,自己本來就很沒意思,沒意思了三十四年,也不是今天才發現的,也不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沒有被人珍惜的特質。
浮萍或者野草,總比不過人家心心念念多少年的美玉。
在房間裡抽了兩根煙,站在窗口看樓下路上偶爾路過的車輛和行人。整個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耳朵裡似乎是血液流動又似乎是耳鳴的聲音嗡嗡的非常煩人。
輕輕咳嗽一聲,都突兀的能嚇自己一跳。
脫了衣服在鏡子跟前照照,膝蓋上蜿蜒如蜈蚣的一條傷疤肯定倒儘了張琛的胃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