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灌你酒。”張琛笑笑放下酒杯,“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上學,工作,按部就班。”唐瑜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特彆說的,努力搜刮著能聊的話題,“本來沒想這麼快回來自己乾,去年我爸動了個手術打亂了計劃,提前回來了。”
“什麼手術?”張琛挑下眉,“唐叔現在怎麼樣?”
“腸梗阻,因為長了個腫瘤,切了活檢沒擴散,觀察控製到現在應該是沒什麼事兒了,就是每個月還得去醫院查一查,圖個安心吧。”唐瑜抿了下嘴,“張叔的事兒,現在問細節也晚了。就是……你和張帆都……還行嗎?”
“不行怎麼樣?”張琛哈哈笑笑,“其實我不太行,張帆還可以,他為了家裡都沒敢去外地的大學,就在本地,一直都在旁邊照顧算是儘孝了。我……差點兒意思。”
說著張琛又端起酒,唐瑜也端起一杯主動跟張琛碰了。
“我是長子,明白嗎?”張琛喝完酒歎了口氣,放在小東腿上的手收了回來兩手握在一起放他自己腿上,“長子啊。葬禮都沒趕上,張帆幫我捧的遺像和骨灰,你說說。”
“生老病死,莫可奈何。”唐瑜手在張琛手上拍拍,“我本來是獨子,現在是長子,我能明白。”
“嗬嗬,謝謝。”張琛仰起頭,手跟唐瑜手握了握,“唐叔還是得定期去醫院,不能怠慢知道嗎?這種病,不能大意。你們家也不容易,彭予他媽知道唐叔的情況吧?”
“知道。她覺著老唐人好,能一起過,願意一起過。”唐瑜說。
“不容易。”張琛把腦袋轉過來對著唐瑜,“好好孝敬他倆。”
“嗯。”唐瑜笑著點個頭,把手從張琛手裡抽回來,“不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