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給自己外公打電話,不然他還得和外公解釋,這廠子是怎麼回事。
另外,他不是真正的小孩,並沒有依靠父母的心理,更習慣於什麼事都自己來。
大約早上9點鐘的時候他到坐上了22路公交車,晃到半路時他給徐衛國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突然上門也不好的,萬一人家有其他事或者客人呢。
電話通了後,約定10點到他家見麵。
這個時間點也是故意挑的,
太早,明顯不合適,
太接近中午,到時候人家是留你吃飯,還是不留你吃飯比較好?
徐衛國麼,接到他這個電話當然意外,但因為陸長歌外公的關係,他至少會保持一種故意的熱情和表麵的客氣。
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用到誰。
真正在裡麵油滑的人,是誰都不會輕易得罪的,尤其是那些沒有利益衝突的人。
徐衛國從被窩裡起來,走到客廳,對著正在晾衣服的老婆說:“敏霞,上次來過的那個陸長歌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你那個小老鄉。”
“他馬上過來了,說有事找我。”
“他有事找你?”徐太太還是比較震驚的,輕笑了聲說:“他有什麼事找你?是他家長有事找你吧?”
“是他自己,但具體也沒說。”徐衛國轉過身,開始換衣服,並在屋裡放大了點聲音講:“他外公剛給我辦成了表兄家小磊上學的事,這時候來找我,也不好講什麼。反正,一會兒到我書房,我和他聊聊吧。這孩子,似乎也有點和其他人不一樣。”
“中午在這吃飯不?吃的話,我得提前準備,家裡沒菜了。”
“稍微準備一下吧。不過我估計他不會留。”徐衛國拍著肚子想了一下。…。。
其實陸長歌要不了10點就到這個小區了,閒著無聊,他在門口找門衛老大爺聊了會兒天。
反正就是隔壁小超市買包煙的事,他給幾個看門的散散,再不著調的吹上幾句。什麼你老家哪兒的,來江州幾年啦等等。
這幫人都是自來熟,憋得嘛,跟誰都聊。
也彆覺得他們無足輕重,如果有一天,陸長歌要送喝醉的徐衛國回家,下了出租車到小區門口,至少能喊一句大爺搭把手。
剛大學畢業那會兒,陸長歌也不這樣,但他已經不記得那會兒的自己了。
而關於看門大爺這事兒,他自己也知道的一個小故事,也是他以前的朋友,某天晚上這家夥在外麵吃飯喝酒,喝得不多,然後酒駕回家。
一路上都開回來了,開到小區門口撞了小區裡麵的電燈杆。
然後小區保安啥也不管,打了個電話把警察叫來了。
這就是為啥油滑的人誰也不得罪。人生無常,彆總覺得自己多牛逼就看不上彆人,給人點笑臉,不損失什麼。
臨走的時候,陸長歌把剩下的煙乾脆塞進傳達室,反正他自己不抽。
兩個老頭兒樂得恨不得要再和他聊下一場。
這次陸長歌上門就不是上回搞幾個鹹鴨蛋那麼簡單了,他拎了盒包裝很好的碧螺春茶葉,裡麵當然不僅僅是茶葉。
徐衛國這種人,一看就明白了。
他沒說什麼,招招手直接帶他去了書房。
很快,二十分鐘後他就出來了。
徐夫人要留他,陸長歌還是客氣的婉拒。
徐衛國則叮囑說:“我先幫你問一下。引起一件事情的原因有很多種,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樣。當然,如果最後真的是因為那個人,我來想辦法。”
“好的,多謝徐叔叔。”
說完陸長歌就走了。
很迅速,半個小時都不到,搞得徐夫人很不解,“真的是他找你辦事啊?”
徐衛國沒有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這個小子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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