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啊,這種事隻要能出來吃飯那基本都是解決了,否則徐衛國不會讓他安排。
所以陸長歌沒什麼心理壓力,就是左舒雅多少有些緊張。
到了老趙的飯館兒,見到了人,那個叫謝振旗的樣貌讓他倆都有些意外,這家夥異常的矮,而且還是個地中海,看著是真的其貌不揚。
不過人家真正上桌的時候,沒有什麼官架子,言語之間很隨和,張嘴就說大水衝了龍王廟,反正就是沒有針對陸長歌的意思。那當然沒有了,都到這一步了,有也變成沒有了。
還說周純金那裡他來做工作,不可能再這種強闖民宅的事情發生,總之一句話,有任何事找他。
陸長歌看了一眼徐衛國,這家夥還真有幾分麵子啊。
實際上徐衛國也有幾分得意。
這啊,就叫互相給麵子。
之後,大家就笑嗬嗬的聊著些不著邊的無營養話題,相互之間吹捧一下,期間蜻蜓點水的把這事兒一提,再配上幾杯酒,似乎一切就解決了。
而關於為什麼會去買那裡的廠房,陸長歌用的理由和告訴徐衛國的一樣。網上聽人胡亂說的,也沒想到會是真的。
聽了這個理由的感覺,就像女人找了個不太行的老公,很難受,但是也很難講什麼。
徐衛國找的那個中間人姓吳,叫吳一鳴,屬於銀行係統的,謝振旗會叫他吳行長,後來陸長歌知道他是北望區一個支行的副行長。
謝振旗帶的人是自己的外甥女,二十來歲,叫龔春雪,模樣還不錯,皮膚白白、臉圓圓小小的,不過個頭不小,所以站起來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反差感,她也在銀行係統工作。
謝振旗帶她的理由是說陸長歌年輕,和他的小外甥女是同齡人,能聊得到一起。
實際上卻是兩個目的,
其中一個當然是因為那個吳一鳴,他們之間搞什麼陸長歌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人家就是借個場合。
另外一個目的,就是陸長歌的那筆拆遷款,他這筆錢拿出來後放在哪個銀行之後就不必多說了。
相互之間都有些得失,如此關係才建立得起來。
徐衛國怕陸長歌年紀小,搞不清楚其中的關節,還在背後點撥了一下他,叫他後麵和龔春雪多聯係。
至於練習為了什麼,還用多說嗎?
這樣呢,今天這頓飯之外,其他的陸長歌也就不用安排了,徐衛國還貼心的和他說不需要再有什麼表示,多和龔春雪聯係就夠了,反正謝振旗那邊回去後把撥款流程重新啟動。
什麼都不需要再安排,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有他徐衛國。這就是他故意來說的理由。
人嘛,就是這麼回事。
陸長歌也懂,對於他來說,錢放在哪個銀行都叫放,也沒什麼影響,而且認識銀行的朋友也不是壞事。
所以他也沒把吳一鳴漏掉,席間也陪他多喝了幾杯。…。。
龔春雪挺端莊的,坐得板板正正,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放得開的女孩的那種自信。
身在銀行,能不能拉存款是個很關鍵的‘工作能力’,因而她對陸長歌也蠻客氣的。
左舒雅全程感受下來,既覺得有些許衝擊力,也覺得似乎很正常。
其實就是應酬嘛,沒什麼花頭,大家都在劃定的圈圈裡麵說著相對固定的話,給出重複的表情。這樣一場毫無意外、也毫無驚喜的‘表演’甚至會在差不多固定好的時間裡落幕。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包廂裡就剩她和陸長歌,她說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酒桌上辦事。真沒想到最後是這樣。”
她本來以為,這事兒被姓謝的卡住,會很麻煩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