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近我者甜 溫初禮 6534 字 8個月前

江南瞥了一眼,看到他好像在看什麼《老人與海》的選段。倒沒想到“白天鵝”還是個文學愛好者。

江南想到之前錢子安說蔣延洲成績差到外婆家的事,忽然就覺得這人怕不是把所有學習的勁兒都用在了語文上。但其實可能他的語文成績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兒,江南的眼神裡不禁帶了幾分同情和遺憾。

課代表們收作業的動作中透著驚人的熟練。不到五分鐘,語數外三科作業便全部收完。

期間物理課代表去了一趟老師辦公室,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張名單。

不等他開口,錢子安便一把將名單搶了過去,“小明子,格格又讓你來傳達什麼旨意了?”

格格是他們的物理老師,叫周年年。一個脾氣暴躁、喜歡為難學生的中年婦女。

因為酷愛穿格子裝,加上思想比較保守,大家都便私底下叫她格格。

而作為她左膀右臂的課代表楊明,自然而然獲得了小明子的親切稱號。

楊明試圖把名單搶回去,但錢子安已經把上麵的名字一一念了出來。

“——江南、季暮雨、錢子安、張玉環……”

聲音抑揚頓挫。

但等他把名單上的十個名字全部念完,大家就發現這件事好像沒那麼簡單。因為這十個人,不偏不倚正好是他們班後進生的典型代表。

“什麼意思啊小明子?”季暮雨一雙纖細的胳膊撐在桌麵上,“格格對我們有什麼意見?這怎麼才剛開學就點我們的名字?”

“周老師說了,今天要重點檢查你們的作業,有沒完成的直接在名單上記錄下來,明天上課時把名單交給她,她會依次請你們家長。”

“隨便查。”江南與其他幾個哀嚎的人不一樣,她這會兒絲毫沒有在怕。

她隨手在桌子上扒拉著,打算把物理作業都找出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的物理作業好像是十五張卷子。

隻是她找了半天,都隻找到了十四張。還有一張死活不知道去了哪裡。

蔣延洲是被江南嘴裡哼著的不成曲的調子吸引的,他想不通,怎麼有人可以哼個調子都這麼難聽。難聽到他甚至連語文書都有點看不下去。

正準備提醒一下江南不要再製造聲汙染,就看見江南忽然抬了眼眉,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苦大仇深。

“你是不是偷偷藏我卷子了?”

蔣延洲覷了她一眼,一臉的“我懶得理你”。

但偏偏他越是這樣,江南就越認為是他做的。她可以肯定,這人的動機絕對是為了報複她穿了他的校服。

江南抬手關了蔣延洲攤在桌子上的語文書,微微仰著下頜看他,“你最好趕緊把我的卷子拿出來,不然我發起火來我自己都怕。”

書被關上,蔣延洲眼底有了幾分不耐,冷著聲音:“我沒你那麼無聊。”

江南自然是不信的,“我們兩個現在同桌,期間又沒彆的同學來過,除了你還能是誰拿的?”

蔣延洲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胡攪蠻纏的人。對方如果是男生,這會兒估計早就“身首異處”了,但偏偏對方是個女生。他還不至於沒原則到和一個女生動手。

他沒好氣地把江南壓在桌上的手拍開,在她那堆橫七豎八的作業裡翻找了一下。

沒翻兩下,一張卷子便當著兩人的麵從一本練習冊裡滑落了出來。

很顯然是江南在找的那張物理卷子——一張白得比臉還乾淨的卷子。

江南:“……”

這就是昨天“挖掘機”給她說的作業都寫完了?

但現在顯然不是追究“挖掘機”責任的時候,因為江南看見楊明已經開始收他們這一大組的作業了。他這會兒正在檢查著季暮雨的作業,還有五六個人便會輪到她。

蔣延洲這會兒倒也沒有不耐煩了,正一臉興味地看著江南。

看好戲的模樣。

江南左右打量了兩眼,然後在蔣延洲反應過來之前,抓起他的書包就把自己那張空白的卷子塞了進去。

塞進去之後還不忘妥善拉好書包的拉鏈。

“你乾什麼?”

蔣延洲說著就要搶回自己的書包,隻是他剛要動作,一雙手便被江南按住。

女生的手小小軟軟的,像是小奶貓的肉墊,輕輕壓在他的手背上,帶著幾分不屬於這個季節的涼意。

蔣延洲愣了足足兩秒,才麵無表情地把自己的手抽開。

等他再看向江南的時候,就發現剛剛還趾高氣揚的人這會兒正苦兮兮地看著他,聲音清甜軟糯:“延哥您發發善心再幫我一次吧!拜托拜托。”

蔣延洲輕嗤。

沒得到肯定的回答,女生又湊過來,眼底霧蒙蒙地望著他。

“好人做到底,蔣爸爸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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