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近我者甜 溫初禮 6968 字 8個月前

“是誤會嗎?”蔣延洲拉開椅子坐下來,一臉“我覺得你對我就是有非分之想”的表情。

這聲反問過於理所當然,江南生生被問住。

但好在她基本的反應能力還在,很快就回過神來。

雖然她對蔣延洲好像是有那麼點不一樣的感覺,但也沒有到那麼的如饑似渴的地步吧?

而且蔣延洲這副表情,她江南不要麵子的呀?

想到這兒,江南故作豪放地拍了下蔣延洲的胳膊,“當然是誤會了,我們兩現在這關係就是兄弟。”

蔣延洲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揣摩不透。

想到那晚在路邊遞給他糖果的女生,蔣延洲把書包扔進課桌抽屜裡,淡聲開口:“我沒有和你當兄弟的興趣。”

蔣延洲說話的時候,正好幾個男生走進教室。吵吵鬨鬨的,原本安靜的教室一下子就鬨騰起來。

江南沒有聽清蔣延洲說了什麼,下意識“啊”了一聲。

然而蔣延洲卻沒有要重複的意思,他指了下之前放在桌上的那瓶牛奶,“最近多喝點牛奶。”

江南還沉浸在“蔣延洲到底有沒有誤會”這個問題上。

話題突然改變,她神情茫然地問了句“為什麼”。

“不是你自己說的牛腦補腦嗎?”蔣延洲抖了抖校服外套,做著今天的課堂睡前準備,“馬上半期考試了,多補補,希望我過去一個月辛辛苦苦給你補的課沒有白費。”

自從上一次月考之後,考試就成了江南心中的敏感話題之一。

蔣延洲一提,她立馬開始掰著指頭算起考試的日期來。

隻是她這邊還沒算清楚到底還有多久考試,蔣延洲又神在在地拍了她一下。等到江南抬頭,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順便希望牛奶的補腦效果能讓你不亂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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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上午,江南的心情都很複雜。

一邊不停地揣摩著蔣延洲早上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一邊還忍不住擔心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她要是沒考好蔣延洲和她爹會不會收拾她。

但禍總是不單行,江南完全沒想到她本來就不順利的一天還能更加雪上加霜。

下午體育課集合的時候,體育老師拿了一本花名冊,滿臉的很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們。

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江南他們班和去年一樣沒有報滿即將到來的運動會各個項目的名額。

他教了這麼多年的體育,還是第一次遇見對運動會這麼不上心的班級。

他把花名冊卷起來,在另一隻手上用力敲了幾下,然後開始激情十足地發表動員講話。

動員內容無非是強身健體對於江南他們這群人有益無害。

隻是他完全沒想到,這群祖國未來的花朵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任憑他說破了一張嘴,下麵依舊是一張張木然的臉。有的甚至因為他的演說耽誤了自由活動時間而顯得有些不耐煩。

體育老師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到最後他索性放棄了掙紮,直接把手裡的花名冊扔給體育委員,讓他自己去抓壯丁。

抓誰不重要,但名額必須給他湊滿。

江南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運動會和她這種八百年都不運動的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所以當體育委員拿著花名冊站在她麵前,麵帶標準微笑地告訴她這次女生1500米跑按照順序該她跑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了。

要知道從初中開始一年一度的800米體測都能要了她的命,更彆說這死亡1500米了。

江南懵了幾秒,不敢置信地咽了口唾沫。

她剛想爭取一下問問體育委員能不能寬大處理,還沒問出口,就被體育委員輕飄飄一句“這是按照學號順序排的沒有商量”給堵了回來。

蔣延洲打了半節課的籃球,出了一身汗。

江南和體育委員周旋的時候,他一邊拿著本數學書手動扇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戲。

見江南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他仰頭喝了一大口冰可樂,隨口問江南:“不就是跑個一千五,有這麼絕望嗎?”

江南這會兒正在艱難消化這個噩耗,見蔣延洲說得雲淡風輕,忍不住懟他:“要跑一千五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絕望了。”

蔣延洲笑著拍了下江南的腦袋,非常敷衍地安慰他的小同桌:“就當鍛煉身體了,想開點。”

這話也就是蔣延洲說出來,換了錢子安之輩說,江南一定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鍛煉身體。

她哼了聲,彆開眼睛,“你太煩了,我現在不想和不跑一千五的人講話。”

蔣延洲沒想到不跑一千五也是一種罪過,有些哭笑不得。

他默了兩秒,忽然出聲叫住走遠的體育委員,“男生的三千米項目報滿了嗎?沒滿算我一個。”

體育委員和江南表現出同款震驚,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有人主動報名三千米。所以他幾乎沒給蔣延洲反悔的幾乎,以迅雷之勢把蔣延洲的名字填了上去。

等到體育委員離開,他才重新看向江南,“現在不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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