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傅景麟是公務糟心,或是心情不佳時,多數是都在書房裡,
更是稟退了周圍所有人,安靜坐在書房,會看著墨韻苑外的碧波小湖,
往往這時,是靠近他的機會,但又是送命的危險。
阿瀅是察覺到了他是生了氣的,她現在想通,想去認錯,傅景麟也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從她在門口等著問澤欽,被‘趕’回來,如是再去就有邀寵的嫌疑。
不管是老夫人還是夫人,都會輕而易舉立刻的知道她所做的,
無外乎結果是被老夫人再帶去一頓說教,或是被夫人在罰去跪經書。
越發想著阿瀅手上的繡活就越來越慢,直到最後是捏著針線,托著下巴,目光遊離地看向遠處,
她這樣是不慌不忙,搖桃這個急性子有些耐不住了,
原本還想出個主意,卻是被櫻穀悄悄的給拉開。
她看得明白,其實主子心裡是有世子爺的,
可主子心裡更加明白,以後世子爺定然是有世子妃,
想著阿瀅說,她隻是想著在這世上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家,兩個人,一雙兒女,平淡的過一輩子,可這對常人來說簡單的事情,世子爺是絕不可能許諾給阿瀅的,
她們這樣的身份,即便是小富人家都不願讓做正妻,怕失了身份。
阿瀅是細細的梳理了前因後果,又是想著如果自己跨出一步的後果,她能受不受得住,
這最後是晃了晃頭,又深深的吸了口氣,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如今傅景麟還沒有世子妃,她也求不到老太太的恩典,還繼續的在侯府裡過下去,
在是被旁人看著邀寵也好,她想在侯府裡好過一些,等到傅景麟娶世子妃,就不往前湊。
想通了之後的阿瀅,麵上又帶了兩份笑,讓搖桃跟櫻穀把飯菜收拾,
她也沒有胃口,便是早早的休息,傅景麟晚上是不會再來清漪院的。
往後幾日,阿瀅拿著繡活去外麵的院子,還是較為靠近院門口,
雖說距離傅景麟居住的墨韻院是隔著一條小道,可對方回來的動靜,阿瀅還是能勉強的察覺到一二。
這一等又是幾日,終於是今日晚上掌燈的時分,墨韻院有了動靜,
阿瀅便是讓穩重的過去瞧瞧,而她自己也是站在清漪院外,
櫻穀去了,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回來時倒是麵色如常,
隻是在瞧著阿瀅站在清漪院外等,還是流露出兩分的期待之色,便是有些不忍心。
“奴婢過去碰到澤欽站在外間,說了來意,澤欽是說世子爺公務繁忙,是抽不出空來,回墨韻院隻是換身衣服,稍後還的去戶部當值,”
聞言,阿瀅是點了點頭,但沒有流露出太多的煩悶,
大概是心裡隱隱約約的也知曉,讓櫻穀去請人,很大幾率傅景麟是不會來的。
“外麵都在說端午發大水,是有通州好幾個縣都沒了,奴婢是外出碰到好幾個是外鄉來投奔親戚的,說著還有人在路上都沒了命,更是有匪類搶奪,”櫻穀是旁敲側擊的安慰阿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