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麟沒來,阿瀅心裡有少許的惘然,可到底也是看多了這樣的事,
從老夫人指她過來做傅景麟的通房,她就想過是有這樣一天的。
“搖桃可回來了?這麼一桌好菜,咱們三人舒服的用了,”
先前阿瀅打發櫻穀去墨韻院請傅景麟過來,而搖桃,則是被她喊去侯府管事哪裡領她通房的月例跟衣料,
是說著話,搖桃恭敬從門外進來,在看到屋裡隻有櫻穀跟阿瀅之後,
頓時知道已經好些天沒來清漪院的世子,還是沒來,則是也不裝了,氣鼓鼓的樣子進屋,
“不是去拿衣料了嗎?”櫻穀上前把搖桃拉過來,在小凳子上坐下。
搖桃是想到剛剛一路過去,旁人那竊竊私語,有時故意話裡有話的笑話,
世子不過是沒來她們清漪院幾天而已,那秀坊的人就敢開始苛扣主子的月例。
阿瀅見到搖桃委屈,是空著雙手回來,心裡就是再清楚不過,
她是上前拍了拍搖桃的頭,安慰的說道:“無礙,老太太跟世子賞賜下來的衣物,我是換著穿也一月都有不重樣的。”
儘管是阿瀅這麼說,可搖桃跟櫻穀兩人心裡還是有些悲戚,
一頓耗費了小廚房半月的份額,在傅景麟沒來,主仆三人直接是分了吃了,
至於克扣的份額,阿瀅也沒過去鬨,一個是她確實自己的小庫房裡還有,
再一個,她現在隻是被傳言失寵還沒做實,她這是先忍不住為了月例過去鬨,
先不說老夫人跟夫人怎麼罰她,就是傅景麟知曉,怕是要嫌棄她為了月例的丟他臉了。
任由外頭怎麼說,阿瀅這些天是雷打不動的,主仆三人在院子外麵慢慢的繡著手裡的活。
偶爾有小廝丫鬟裝模作樣做樣的,從門口路過是偏著頭往裡麵看。
“怎麼不爛掉他們的眼睛!”搖桃是氣憤的低聲道,
“彆
管那些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櫻穀就冷靜很多。
阿瀅更是不在意了,那條燒毀的腰帶她是已經修補好了,如今是換了一件男子的內衫,
傅景麟外衫,自然是有侯府繡娘,每個季度都會有新的送去,
她也不為難自己廢那眼睛,隻不過是兩三月,給傅景麟換上一套新的內衫罷了。
傅景麟這段時日差不多把戶部賑災款上報核算清白,遞交給了尚書,能短暫回府,便是聽到了有小丫鬟在小花園嬉笑嘲諷說話聲,
“你們是沒瞧見,是被世子厭棄之後,每天就繡那些死物,聽說這兩日是在袖內衫呢,也真是可憐,那衣服繡好了怕是沒機會讓世子穿上吧?”
“她不過就是個通房,都是服侍人的,跟咱們丫鬟有什麼不同,又不是什麼正經的主子,往後世子娶了世子妃,她留下還是發賣,怕是日子過得比我等都還不如!”
“我昨日路過清漪院口,她還傻傻在門口等著世子呢,前兩次是瞧見澤欽侍衛趕她,也是太不要臉,活該世子生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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