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傅景麟身後的澤欽,是都不用抬頭去看跟前主子是什麼臉色了,
就是說感覺到那越來越重的威壓,以及是冰冷感,
澤欽是要替此時那幾個說閒話的小廝,跟丫鬟感到一陣可憐。
世子雖說是忙於戶部的職務,不怎麼插手侯夫人管理府邸,
可對於整個侯府那些以下犯上,目無規矩,從來都是重罰的人。
外人都是說著世子治下手段很厲害,跟的是東宮太子,更是冷血無情,
然而這些人是不知道在天子腳下,這些微小而導致引火燒身的是一雙手都數不過來,更彆說世子跟的是東宮,外邊是有無數的人都想抓著他的錯。
“她來過幾次?”
至於這個她是誰,澤欽都不用動腦子想,就知道世子問的是哪一位了。
“您赴完東宮的粽子宴後,瀅娘子來過一次,後又是差人過來請,您當時忙於戶部重新核算賑災事宜無暇,屬下是推了兩次,之後您回府換衣,瀅娘子是一直候著您,”
澤欽在說完之後,便是趕緊低下頭,在他看來主子是對待瀅娘子有些不同的,
除了少時的陪伴,到如今被指為通房,是占著有主子心底那麼一小小的角落。
可自從粽子宴過後,雖說主子是忙,但也有空暇時,
他見到兩次東宮與主子說起瀅娘子的事,而在主子都是神色淡淡的。
傅景麟往清漪院的方向看去,他一路過來,院子裡已經有丫鬟跟小廝點了燈,
唯獨清漪院門口是一片漆黑,似乎那院子被單獨的隔絕在了侯府的外緣,
旁人不知他作何想法,可他心裡隱隱被掩蓋的真實想法,隨著他有意的避開清漪院,更加的明確了然。
與自己說話時的阿瀅,眼裡有著恭敬,聽話,更是被欺負了之後膽小,隻是默默忍著,不予說出來,在遇到她是與旁人說話時,卻是顯得顯得生機,
那一瞬間,他是有些心煩意燥。
“主子,”
澤欽突然出聲,也是讓傅景麟飄遠的思緒回過神來,
這一看,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清漪院的門口。
院子外沒有點燈,隻有從院內窗戶裡細細透出一層朦朧的光暈,
如是不知道在院子裡有人住,是以為走到了荒棄的院門。
‘哢擦’
“是誰!”屋裡傳出有些顫巍巍的聲音。
阿瀅是不敢動的站在門邊,是不敢出門,更是不敢抬頭往四周看,
她怕黑屋裡沒有任何光亮,看哪裡都像是有人站在角落裡,有眼睛時時的看著她。
櫻穀跟搖桃兩人,是去找府邸裡其他小姐妹換蠟燭了,
說起這個阿瀅心底是苦笑,以往世子是住在她這裡來,她點著蠟燭就算是超過了份額也會送來,
可如今櫻穀是去領她的月例,管事的人說蠟燭備不足,是先供給了侯爺夫人跟老太太,
這般說詞唬彆人還行,而阿瀅伺候了傅景麟這麼些年,這侯府的貓膩她還不清楚嗎,
無外乎是看傅景麟有些厭其她的跡象,都是要伸著腿踩她一腳罷了。
“是櫻穀跟搖桃回來了嗎?可是有換到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