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我險些害了你沒命,竟沒想到蘇以安他是不要命的那般做,”
阿瀅是額角貼在一塊帶血的布,孫依依坐在她床榻前,是一臉的愧疚之色,
她跟蘇以安兩人做鬥爭,是沒有想過,其中要牽扯旁人的性命。
可以也算是否極泰來,原本想著這次回了通州,她跟蘇以安來個魚絲網破,
卻沒想到在那座破落的客棧裡,她遇到了貴人,隻是這次害的阿瀅落水受了涼還傷著了。
“孫小姐不必這般想,禍害也是我自身招惹,”阿瀅倒不覺得疼,隻是看著傷勢有些嚇人,
櫻穀是連床都不讓她下,一定是要讓那傷口瞧著恢複了些才鬆口。
“阿瀅喚我依依吧,你不必寬慰我,是我錯了,我是個商人,旁的東西也拿出來,也隻能有一些俗物拿來,聽櫻穀說你對通州的冰絲綢是有幾分喜愛,恰好我孫家庫房裡是還有一些新鮮的料子,如是你不方便帶,我便托人送到府邸上去,”
阿瀅是心想推辭,可瞧著孫依依的那樣子,如是她再不鬆口,怕她還會更加難心安,隻好是點頭應承了下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阿瀅看出孫依依是要有起身離開的架勢,
她往門外瞧了瞧,澤欽是沒有在外站著。
而先前從澤欽的口裡知道,候府是有暗衛護著的,
暗衛她還瞧見過,到通州的兩日,是被傅景麟拘院子裡,
她靠近院門,暗衛便是出現過一次攔住了她,
暗衛藏著的地方她瞧不見,可她是怕,有些話說出口,便被暗衛送到傅景麟的耳裡。
“阿瀅不必擔憂我,就算蘇以安背後有靠山,此次傅大人回去,定然會把通州發生的事稟報於天家,他們身居高位的人,雖說權勢足,但也走在絲線上,稍一不注意,是整個家族就覆滅,不敢輕易枉來,”
孫依依是伸手,去握住阿瀅放在被子裡的手,麵上則是帶著一股輕鬆的笑。
“好,櫻穀,把我上次做好的口脂拿給依依試試”阿瀅是偏過頭,用錦帕擋著口輕微的咳嗽了兩聲,是又捂住了胸口,眉頭皺著,
兩人間說了又是說了幾句,孫依依是給阿瀅蓋了蓋被子,才是有那麼一些不舍的離開,
走到外間櫻穀已經拿著籃子等著孫依依,替阿瀅送孫依依到外麵的馬車上。
“回去好好照顧你家主子,我瞧著人來通州,這段時日咳嗽一直未好,現在天氣暑熱,就算沒有那上好的雪梨,你回去多買幾顆青皮梨給她燉水喝,彆壞了嗓子,”
櫻穀聽著孫依依這番說,心裡也是感激她,忙說記了下來,
等馬車離開了了這處,孫依依才鬆懈,手心發汗的是從衣袖裡,拿出來阿瀅塞的紙條,
可她還是不敢看,便是把那紙條又折了折,小心的收入自己的懷裡。
剛剛她也是有些話,想對那樣溫柔的阿瀅來說,
她還記得當時蘇以安是拿著阿瀅的命做威脅,傅大人是毫不猶豫的讓射箭,
其實最後傅大人,也是拿箭對著蘇以安的方向,最後千鈞一發之際,
箭支中了蘇言安的肩膀,對方也帶著阿瀅跌入了通州河。
她行商,與不少人打交道,是富甲一方,亦或者是那些官宦人家,
看多了他們是口頭上的喜歡,貪圖女子的顏色,而為了是自己的利益,要與那所謂的寵愛有取舍時,往往都是所謂的利益重要。
原本當初她是看著傅大人,一路上對著阿瀅是有多般照顧,
可如今瞧著那傅大人,是蘇以安更來的讓人可怕。
他對阿瀅的好,就是要綁著阿瀅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即便是他對阿瀅有著算計,
可與他平日裡的照顧來說,隻會讓人隻覺得失落,而恨不了他。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