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靠海,按理來說應是要涼風習習,原阿瀅便也是這麼想,
可真正的等她到了通州,是覺得這邊要比京都都來的熱,
從京都一路趕過來,是下雨天風又大,這些日子也是小雨大風不斷。
讓阿瀅覺很意外的是,在通州涼快下雨的時,便是風大,而炎熱的時,反倒是風越發的小,
她說起來,還是孫依依說,瀘州與通州還有淮州這三處,多半都是這樣的天氣。
而此刻同樣也是熱的厲害,阿瀅目光是順著傅景麟的肩頭,落在從屋外潑灑進來的金色陽光當中,
剛才傅景麟就是從那碎光中走出來,腰拴金玉帶,足登緞靴,氣象不凡,
能得到他這般人的承諾,是能比得到空手的白銀還來得更加好。
阿瀅是心裡微微歎了口氣,隨後是放下手裡一直在繡著的外衫,
那雙漾漾的水眸,平視著一直等著她答話的人,眸子慢慢笑成了月牙。
“奴婢上次與那位蘇小姐相談甚歡,她說往後書信來往,是相邀奴婢能與她走動,奴婢想回府了後,能與蘇小姐去遊遊湖,”
“隻是想這般?沒有其他可想要的?”傅景麟的手拂過阿瀅的額角,慢慢的順著臉頰,最後到嘴角,
輕輕的摩擦著那飽滿的唇,溫熱的指腹按壓,唇瓣有了個凹陷,有些讓人心熱,
他知曉小通房向來都是傻笨的,可到這時,她卻還是沒有聽出他言外之意。
“多謝世子爺,這就是奴婢很想要的,旁的東西奴婢什麼都不缺,”阿瀅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她神情裡都是滿足,不是說假話的。
“好,等回了侯府,我讓澤欽同門房去說,”
也罷,知曉她是癡傻的,往後便是多多護著她。
“東西可收拾好了,明日一早就走,”
“櫻穀這兩日東西都已經是規整好,她見我喜歡這通州的湯包,是在酒樓裡訂了幾盒,想在路上好吃,明日咱們可否繞一些路,從那酒樓前麵過呢?”
阿瀅是眼含期待的看著傅景麟,似乎那湯包對於她來說,是一道錯過了會讓她很遺憾的東西。
她這般乖巧,越發的是讓傅景麟,心裡湧現出來一抹單單屬於她的一股柔情,
如阿瀅所猜想,傅景麟是答應,隔日一早便是讓澤欽駕著車往這邊而過。
“按壓一路順風,食盒裡有湯包,還是有通州特有的香煎銀魚,我行商幾次,製備了一套家夥,都一起放在那籃子裡,”
孫依依像是一早就等在這裡似的,她腳邊放著兩三個小籃子。
等櫻穀從後麵的馬車跳下來,她便是讓酒樓裡的小二一起抬上馬車裡。
“多謝你了,”阿瀅是隔著車簾,眼睛微微發紅的看向孫依依,
想了想還是手伸了出去,站在車邊的孫依依,趕緊是上前握住,
可隻是那麼一下,東西放好澤欽便是駕車離開,
阿瀅往後麵輕輕的是揮了揮手,才慢慢的放下車簾。
“孫家在這通州原本是甲商之家,樂善好施,先前被蘇以安以權勢手段搶奪過去的鋪麵,全都歸還了她。”
在一旁靜靜坐著看文書的傅景麟,突然的對阿瀅說道,
這個‘她’,除了孫依依便是沒有旁人了,而阿瀅是心裡一陣驚喜。
真好呀,
雖說她前路是蒙著一層霧,可瞧著與她走近的人都越來越好,她便是也開心,
眼裡的傷情退了去,笑意跟進的眼裡,眼睛笑彎了起來。
從通州回京都的路上,比來時好的太多,且是老天爺都放過了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