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麟是給阿瀅擦拭麵頰之後,又用溫熱的錦帕擦拭阿瀅還在出冷汗的手掌心,
他並沒有轉過身,或是抬著頭看向,那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的玉馨,
對方如何態度,對於他來說都並不是很重要。
“所謂的從未虧待過她,便是讓從未騎馬的她,戰戰兢兢的騎在馬上,瞧著你狩獵的風采,也是你刻意授意,讓她與旁的丫鬟小廝混在一起住,”
“你想讓她知曉,你是往後侯府的世子妃,她隻能讓對你懼怕著對著恭敬著,”
“你的心思我不願意計較,我能點頭應承,無非對你隻有一處要求,賢惠大度,即便你做不好,那我換一人便是。”
傅景麟是可以換世子妃,而這對於玉馨來說,便是一處很讓她接受不了的決定。
“你如何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我一人身上?讓她來獵場,是有夫人,與老太太也點了頭!”玉馨說起這來,便是心裡更是氣憤,也眼裡慢慢的浮上一份委屈,
他是前途無量,又是外人稱讚的世子爺,更是深的東宮信任,也是天家歡喜的臣子,
而如今何人能看見,他對通房是上心,是比她這個要成為他妻子的人還要多!
“我是要成為你妻子的人,你卻是因為一個通房迫我與此,傅景麟,你同那些寵妾滅妻的人又有何不同!”
先前並不瞧玉馨一眼的傅景麟,此時便是慢慢的看了過去,
他那雙眼睛黑的深沉,就是伴著他多年的阿瀅看著,都是彆頭不敢與之直視,更何況玉馨,
她是咬牙忍著不彆開視線,可越是看著,心裡越是慌,兩息時間不到,狼狽的移開,
“當日遊湖,我同你如何說的,你又是如何點頭應承的,”
同樣一句話,這話一出,讓玉馨感覺到是從心裡冷了上來。
先前那般先一步的指責推卸,還讓她勉強能穩住的心,
此刻是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也讓她冷靜清醒了,
傅景麟當時如何說的?
“我隻要求你一樣,賢惠容人,你能做到,結親我便同意,”
自己又是如何答的?
“世子放心,玉馨不是那般小氣的人,阿瀅向來懂事,我如何容不下她,”
玉馨是心裡後怕,看著傅景麟那冰涼的眼神,
她嘴唇都在顫抖,往後退了一步,卻是坐在椅子上,
自從先前那番激動帶著一絲的傲氣,到如今變得是有些祈求的同傅景麟說道。
“這次是我貿然了,等阿瀅醒來我便對她說歉意,你不知旁人是如何說我,我堂堂玉家嫡女,京都的貴女,要討好個通房……”
玉馨說著有些心酸,她急急瞧著傅景麟,希望他能理解她這次做錯的緣由,
如是、如是他對她再好一些,沒有偏寵個通房,她便也不會這麼做啊。
“所以你是帶她出來,要折騰到她沒命,理由便是旁人笑話你,”
“秋獵之後去同老太太說吧,”傅景麟是把這樁婚事下了最後的結果。
“好,就算我去同老太太去說,傅景麟,你彆忘了,佩靖侯府不像是忠勇侯府,你沒有後族支持,就如那空中高樓,即便是有東宮是支持你,可這讓人心最難辨。”
“你怪我安排的不周到,通房不就是丫鬟?旁的府邸丫鬟便也是在哪處理,為什麼她就能不一樣?難道你想旁人說,你堂堂世子要有寵妾滅妻的勢?”
玉馨聽著傅景麟沒有餘地的話,是拿出最後在她看來,能讓傅景麟再三考慮的事,
但凡是在京都權貴人家,多少人結合都是利益前途,又有幾家後輩是真心歡喜才結親的。
玉馨是說的有些傲氣,眉宇之間有幾分篤定,傅景麟會改變主意,
然而她到底是想的,太過於想當然了,傅景麟細心的給阿瀅擦拭之後,便淡然的開口道,:“玉家如何牽扯到私吞賑災款的事,不是與我成婚便會平安無事,”
玉馨麵色一僵,他在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