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被牽扯到這件事當中,已經是到處托關係,想要避開,
可聽說這事的人,早已是想方設法同玉家避開了,根本見不著當初交好的人。
玉馨見此便是知道,自己最後的依仗的東西也沒有了,
方才想要維持的那份自傲的麵子,是被她自己扯開,兩三步上前去要同傅景麟說,
可她剛是要開口,且是不知從哪裡出來的個,一臉冷色,宛如傀儡的嬤嬤,捂著她嘴強硬的給帶了出去。
阿瀅不知曉傅景麟與玉馨的婚事,已經悄然無存了,
是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到了一處寬敞的帳篷,屋裡燃放著嫋嫋檀香,
在旁邊的小櫃子上還用玉瓶,是插了幾支她在獵場裡看見的花兒,
剛醒來,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是要開口,覺得喉嚨生痛,手臂頓時鈍痛傳來。
“阿瀅?你醒了嗎?”輕柔驚喜的聲從幔帳外傳來,
幔帳立即被人從外出打開,剛才說話的身影完全露了出來,
“醒了便好,醒了
便好,”方語嫣瞧見阿瀅醒來,是歡喜立即在床邊坐下,
也不敢碰阿瀅,隻得小心地是為她整理了額際旁邊的碎發,
阿瀅見方語嫣,心裡便是鬆懈口氣,要開口說話,
忍耐不住的咳嗽從喉嚨裡冒出,熟悉的腥味兒在口裡湧現,
原本不想嚇著方語嫣的,可以是忍不住,直接嘔到了旁邊。
“阿瀅!”方語嫣驚的忙把阿瀅給扶起來,免得是口裡還有血嗆著了人,
“你先等等,我讓人喚禦醫過來!”方語嫣急的滿眼都是擔憂,
她剛是要開口喚人,便是被阿瀅一把拉住手,緊緊的握著。
“不、不必,血吐了出來,我好受了許多,”阿瀅是微微勾了嘴角,便是笑道,
帳篷裡似乎沒有外人,阿瀅便拉著方語嫣的手,語氣裡有了些謹慎:“語嫣,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方語嫣以為是阿瀅想要讓傅景麟來,便是寬解的對著阿瀅道,
這兩日傅景麟陪東宮與天家,又是外出狩獵,且是把阿瀅托付於她照顧,
沒想到是阿瀅撐著起身,寫了封信,托她是秘密的送到通州,是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你……”方語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可沒說出來,
她看著阿瀅那蒼白如紙的臉色,思量了許久,也慢慢的點了點頭。
“你不要多想,傅景麟是能周顧到你的,”最後還是同阿瀅說,
阿瀅是搖了搖頭,她勉強是能坐起身來,緩緩道:“他能周顧過我一次,可往後在那侯府裡有幾十年,他又能周顧我多少次呢?”
“人走茶涼,多少命能得到他周顧?”阿瀅垂下眼瞼,細心有些貪戀的磨蹭著,彆在腰間的那荷包,
她還想是留著自己的命呢。
方語嫣也見不得是阿瀅這般通體的人,受難受苦,阿瀅是真的很好,
她悄然的收起了信,話題岔開說起阿瀅那荷包,櫻穀給她換衣裳時,特意的把荷包給她帶上,
“這荷包,是親人留給你的?”
“是啊,是我娘親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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