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先前是有人就是嫉妒那位夫人,前兩日我是瞧見了那夫人言談舉止,是比我去那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來的好!”
“這兩日是聽到她在彈琴,在叮叮咚咚的聲音,彆說,疲累了一整日,晚間聽了一會子都睡了個好覺,”
“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樣身為女子,她卻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你我是在這寒風裡洗衣,瞧瞧我們這手,這還是手嗎?跟那枯樹皮草差不了多少,”
“你我這是沒有身子,你瞧瞧徐夫人,她父親是考取功名的秀才,也是冬日裡挺著大肚子來江洗衣裳,”
閒話著,便是有人指著那挺著大肚子不宜活動,正慢慢往家在門口挪動的婦人。
“這麼看來,還是那位夫人福氣好,夫君家殷實,且也不怪她平日裡是大手大腳,徐夫人是用著自家的錢,聽說她夫君還嫌棄著她不知節儉,”
徐夫人端著盆,一手扶著肚子慢慢往家走,麵上是有些苦笑,
她不是沒聽見旁的人議論她,那幾位夫人也是說的實在話。
路過那位旁人都羨慕的就夫人家,她也聽到了那如潺潺流水的琴音,
也是想起了她還在家時,在父母膝下,也是有過這般無憂,
看了話本,能好幾日為話本裡的人物哭得眼淚通紅,傷神,吃不下飯。
是好不容易歇了幾回到家時,門口碰見了出門的夫君,對方瞧見他一喜,
徐夫人看的那喜意,心裡的怨氣也少了幾分,可對方上前來格外的壓低聲音,同她說道,
“你這是想做什麼?做出這副樣子讓旁人說閒話指責我,以便是心裡有也好受了嗎?”
“即使嫁了我為妻,我不求你是知書達理,就是操勞家務,你還是做得不好?你可知道我回來旁人是如何同我說的,其他同窗是笑話我,你有了身體還要去洗衣,要以為我苛待了你!”
不過才是剛邁進院門,迎麵而來的就是責怪。
徐夫人心裡頓時委屈,木盆肚子抵著肚子這般重,他沒說要接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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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都是他的名聲如何,難道其他的夫人可說錯了,她如今便是挺著大肚子在洗衣!
“徐源,旁人可有說錯,我是挺著肚子在為你洗衣操勞家務,父母為我請了個婆子,你是以吃苦為人上人給推了,更是說我不是什麼小姐,能用得起婆子!”
徐夫人是越想越氣,越發是覺得自己傻。
“你、你竟敢自然同我說話!就是外麵花樓的妓子都比你懂得,是如何討自己的丈夫歡心!”
“好啊,徐源,你是趁著我有了身子,竟是去了外麵找了妓子!”
屋外有些變了天,以往這個時辰是還不用點了燈,
阿瀅從後院的回廊也移到了屋內,不一會兒便是天氣開始霧蒙蒙,
有滴嗒的雨聲滴落在瓦片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阿瀅起身去院外,想瞧瞧屋外的大門可有關緊,
而剛檢查完門栓,便是聽到這下雨時,外麵都還是有隱約的哭泣聲。
她是想了想,也拉開了門栓,打著傘走了出去往外瞧,
是有個挺著大肚的婦人,一手扶著牆,慢慢的是往巷子口外走,一手扶肚子,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艱難。
“婆婆,快來快來!”阿瀅是看的著急,這位夫人是捂著肚子那麼大,看著她像是快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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