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是從開始的淅淅瀝瀝,最後也是走了屋簷水,
阿瀅站在此處,水濺上來是能打濕她的裙擺,倒是有些涼了起來。
她是聽徐夫人說起過,有了身子後,藥物邊最好不要用,怕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阿瀅本想開口讓傅景麟去外間,又想起如今她的身份也不是他後院裡的人,
在為難之際,站在一旁的傅景麟說道:“起風了,回屋吧。”
阿瀅微微一愣,隨後是點頭,率先的是從後院往裡走,
在門口瞧見了澤欽,對方看到她是有些驚訝,眼睛都是瞪圓了些。
而阿瀅也隻是笑著對他點了點頭,也沒有開口敘舊,
她往後餘生,再不可能是去京都,更不可能是同他們這樣的人有什麼交集,
如是找不到自己的親人,便是在這宅子裡,在瀘州這處地方,安穩的過了一輩子。
張譯則是瞧見阿瀅竟然是與傅景麟有些相識,似乎關係還非同一般,
心理不免的是有些微微的驚慌,如這兩人是舊相識,沒有其他的怨恨那便好,
如是有怨再有恨,那、那他倒是好心辦了一件壞事啊!
他是站在對這屋內看了看,便是走上前來同澤欽詢問。
“澤欽侍衛,大人可是與這位夫人……”
他不好說是有什麼情愛之間的糾葛,先是留著後頭的話不說,
單單看大人那冷凝著神情,初步估計,那位貌美的夫人,定然是與大人有過什麼過往。
“無事,咱們就盼著她……”澤欽的話還沒說完,
是瞧見婆子把一件,巴掌大小的衣物是晾在那院裡的竹竿上,
這衣物太小,定然是那剛出生不久的嬰孩兒要穿的……
可方才進來並沒看到嬰孩哭,那有幾成是準備好衣物等著婦人生產,
婦人、生產……
澤欽是腦海裡繞過一圈,內心的猜想一冒出來,
此刻竟是下的額頭冒冷汗,嘴唇抖動,是站不穩的後退一步靠著一旁的柱子。
看向婆子把越多的孩子衣服給晾了出來,澤欽是立即有轉頭看向屋內,
這、這……這老天爺是要逼死他不成!
“澤侍衛?澤侍衛?”
張譯則看澤欽那一副是有些震驚到懼怕的舉動,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
他這到底是惹沒惹禍,可就剛才那氣氛來看,他估計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進了屋裡的傅景麟與阿瀅兩人,一個是在軟榻上坐好,
是拿過繡活的針線,慢慢的繡著一雙三指大小軟底的小鞋子。
而傅景麟則是站在窗前,阿瀅本以為他是在瞧雨,卻隻是聽著一聲關窗的聲,她微微的有些愣。
“有了身子,便不要再是貪涼,”
屋裡的擺設比她當初,所在的清漪院裡是比不得的,
可這屋裡的一草一木,是她隨心所擺弄,即便是亂放,她也心裡看著歡喜,
從旁人手裡買來,有些殘破的瓦罐,被她用竹篾圍了一圈,裡頭放著她從院外隨意挖來的野菊。
傅景麟瞧了一眼,視線又回到阿瀅的身上,
那繡籃,與以往她用過的一樣,除了她手上那小巧精致鞋,
繡籃裡有一條玄色,用著金紋纏邊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