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要用的東西,更是在細致不過的擦洗,阿瀅每日洗手的水都換了。
舒嬤嬤來了兩日,阿瀅總算發泄發現了有些不同,
平日裡是跟著她身後的吳婆婆,換成了舒嬤嬤,
阿瀅原本以為兩位之間,可能會有些間隔,她是留意了一個早晨。
發現吳舒嬤嬤笑的是比平日裡多了些,兩位在她不知情時,便就已然是分好了事務,
顯然,吳婆婆是承擔起了灑掃的事,而到舒嬤嬤這裡,是以她周圍的事物都是她親自動手。
阿瀅瞧了瞧,便也覺得好,在舒嬤嬤扶著她在外院裡走動時,
有兩個穿著官衙裝扮,衙差帶刀的人敲門進院,
“兩位可是有什麼事?”嬤嬤站在阿瀅的身後,她開口問道,神情不卑不亢,
衙差是看到阿瀅還挺著肚子,便是把此次來的目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許蕪跟徐源今日對薄空堂,衙差是來帶涉事相關的人去官衙,
阿瀅皺眉的想到,許蕪不可能是讓她去官衙的,那也隻有徐源了。
“兩位請稍等片刻,我替我家夫人拿件披風披著,”嬤嬤說道,
前來帶人的衙差倒也沒有盛氣淩人,是點了點頭,讓舒嬤嬤趕緊去拿披風。
到了官衙時,外頭倒是圍著看熱鬨的人,阿瀅一眼便是瞧見了田夫人,
官衙的大堂裡,許蕪跟徐源兩人都是跪著,
在見著到阿瀅來時,徐源是神情激動地伸手,指著阿瀅說道:“大人,就是她,她沒搬來巷子時,我同我家夫人是琴瑟和鳴,她一來,巷子裡便是許多讀書人家都不得安生,無一不都
是要學著她,請那什麼丫鬟婆子伺候!”
“我等這些讀書人是頭懸梁錐刺股,隻有是自身受過了苦,往後踏上那青雲之道,便才懂得黎明百姓之苦,大人你瞧她,她就是來禍害人的!”
跪在地上的許蕪,是被氣的臉色鐵青,她手裡還抱著孩子,目光清正,抬頭對著坐在高處的父母官說道,
“大人,徐源他胡說八道,妾身懷著八月的身子,冬日裡那河水冷的雙手發抖通紅,蹲在河邊洗不了衣裳,險些是要掉到那河溝裡去!”
“妾身自然是敬重讀書人,可像徐源這般的讀書人,他如今都瞧不見枕邊人的苦,又如何能看到黎明百姓的苦處?”
“阿瀅夫人在妾身險些要在冷雨裡凍死,伸出援助之手,才得以讓我們母女倆活命!”
阿瀅是大著肚子來了縣衙,自然也是要跪的,
可她剛剛是屈膝,坐在主位上頭的父母官,是直接朗聲說道。
“夫人不用跪,”那父母官看了阿瀅兩眼,對旁邊站著那主簿的人使了個顏色,
主簿正色,說道暫時扣押許蕪與徐源兩人,等衙差去探訪收集證據,
而在一處角落裡正在書寫的小史,卻是眉頭緊皺,看著主簿走去的方向,他咬緊了牙,
從官衙裡出來的阿瀅被人攔著,主簿上前笑嗬嗬同阿瀅說道:“是阿瀅夫人吧?縣太爺請夫人一敘,夫人同許蕪是好友,這莊事縣太爺想多問問夫人經過,隻怕遺漏,許蕪私會外通男子,是要杖九十,”
主簿笑等著,心裡越發覺得眼前的夫人漂亮的讓人心癢,怪不得大人會……
阿瀅抓著錦帕的手一緊,尋常男子杖三十就要落下殘,許蕪哪裡受的了杖九十,
跟著阿瀅身邊舒嬤嬤目光一厲,看著眼前假笑的主薄,
有的人想要尋死,旁人是攔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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