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整個偏院裡都靜了下來,
顧老夫人看著傅景麟神情自若,悠閒喝茶的樣,是心裡把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來來回回地想,
可不管她是想的哪一條,他們顧家也沒有什麼,能讓這位大人惦記的,
如是老大還是無事人,到也需他辦事,可如今都不曉得老大能不能活下來。
“大人,老身那個大一些的孫女,性子風風火火在,得知她爹爹是不見,便留書走了,半年內沒任何消息,至於後麵這小幾歲的孫女……”
顧老夫人說起這來,是心裡思索,眼前這位樣貌第一等一,氣勢逼人的男子,
就是一看便知,他是常年身居高位,儘管他是收著自己的氣勢,但那無意識露出來的,還是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從湘南到蜀州,途中顧老夫人同阿瀅說起話來,儘管阿瀅是說話有些遮掩,可老夫人到底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
好幾次阿瀅在說到權勢人家,她都是麵色有些僵硬,無一不是用手撫摸著她的肚子,
是有好幾次說是安穩地過活便好,銀錢夠用,身體安康,便也無他所求。
雖說蜀州,通州,淮州,這三處地方是對女子很通情,
合離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可也有無數的女子是遇到了那負心人。
顧老夫人是瞧著阿瀅說起來,眉間是有幾分失落之意,便也把阿瀅的身份是往這些女子身上靠一靠,
唯一不同的是,阿瀅舉止之間是帶著有幾分貴氣,可其中又有幾分去怯弱長不住,想來應是那些大戶人家裡合離出來的人,
而如今這位京都來的傅大人,在提起她們顧家兒孫的事……
老太太猛然是想起,有些人家是堵旁人悠悠之口,把人送到清白人家養著一段時日做法,是麵色有些凝重。
“您既是提起老身的兩個孫女,定然也知曉老身所謂的第二個孫女,並未是顧家血脈,當日老身也是對不住她,未詢問過她的意思,便是張了那個口,為的就是堵那些個孽障的口,所以老身做不了她的主,顧家如今也是風雨飄搖,怕是……”
“顧大人堵截叛將有功,本官會如實稟明,”
顧老夫人麵色一僵,隨後在眾人都想不得情況,竟是起身朝著傅景麟跪下,
先前她是察覺到阿瀅的身份有些不同,她兩人險些是被那些混混給欺負時,
突然出現包裹著一身黑衣裡的人,是滿身煞氣,傷人時眼睛都不眨,
這明顯就是那些大世家裡培養出來的所謂暗衛,忠心地跟著掌權人。
阿瀅身後跟著暗衛,除了她本身身份不低,那便是同一些大世家裡的人有些牽扯,
這一想,顧老夫人是把先前,推測阿瀅的身份推翻,在看眼前的年輕人,阿瀅怕是這位的妾……亦或者是在旁人眼裡上不了台麵的通房。
“大人,老身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請恕老身無能為力,”她不能把阿瀅給害了啊,
是站在偏遠一角的阿瀅,把傅景麟與顧老夫人所說的話,全部一字不落的都聽了入耳,
先前她也是同顧老夫人一樣,不太懂傅景麟提起老夫人兒孫輩的事,
可又在說起顧老夫人的孫女,後提到顧大人的事情,
阿瀅麵上微微露出一些苦笑,慢慢地走了出來。
“老夫人起來吧,”阿瀅上前扶著顧老夫人起身,看著傅景麟說道,“妾身的出身在京都是站穩不了腳跟,即便是有了良好的家世,可不是自己的,沒有心底的信任,何來依仗,妾身不聰明,是瞧不透彆人的心思,即便當初想著在院子裡好好地活著,也險些沒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