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想問一問,他能不能活,”被這一連串的猜測罪名,阿瀅是嚇得連扯手裡的錦帕,
“他帶著我從瀘州到蜀州來,一路上並沒有苛待我,再者,他同於我有恩的人是有些情誼在,隻是一句話的事,也不能說?”
屋裡不曉得是燃放著什麼香,隻是那若有若無的香氣飄來時,
加之一旁這人身上,時常慣用的冷香,是越發的讓阿瀅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她側首,看向旁邊並未從她身邊離去的人,視線輕而易舉地撞入,對方那有些冷的眸色裡,
平淡,沒有情緒起伏,似乎她在這人的麵前,隻是方才見過一麵,說上兩句話的生人,
“哦?”傅景麟語氣倒是有些意外,可也僅僅隻是語氣,
似在察覺到阿瀅有些不舒服,他起身從阿瀅身側離開,
繞著阿瀅的後背,又回到方才處理文書的椅子上坐下。
“孫依依與影二是有些交情,當初那場大火,是孫依依與孫世忠帶我出來,您……不方便說,那便罷了。”
阿瀅起身,是對傅景麟點了點頭,是一手扶著自己的腰身,慢慢地往書房門口走去。
她也不好是強人所難,再說,她來找傅景麟,是顯得她求他,事後卻又是要極力避開他,
這已然讓她很是出糗,是忍不住白淨的耳垂微微發紅,她可真是壞蛋。
而在阿瀅即將踏出書房門口時,從身後傳來傅景麟那有些喑啞的聲,
或許是昨夜的高熱,未能讓他完全好,到了今日嗓子便還是有些啞著。
“阿瀅,如今在你口裡,聽不見你喚我一句世子爺了?”
“如是他做了害人的事,死,是逃不了。”
也算是給了阿瀅一個信,沒有讓她白來一趟,
阿瀅沒有轉身再同傅景麟說起話來,扶著腰身,從書房外的院子裡離去。
如是,她此時回頭瞧的話,也能瞧見書房微微開啟的窗戶,先前還坐在書案後頭的人,此刻站在窗戶前,眼裡的微紅,還沒有消下去,
要是有人靠近細細的看,是能瞧得出,那雙眼裡是包含著很深沉的東西。
阿瀅是得到了結果,回院子時,便是一直憂心忡忡,
走在回廊上,差一些是踩中了沒有清掃好的苔蘚,身子晃了晃,險些是要掉入廊下水裡,
一直跟著阿瀅的暗衛,都差一些忍不住的是要跑出來,
不僅僅是澤欽緊張,他們這一小隊暗衛被派來護著,這位已經懷了身子的夫人,也是跟著十分緊張的。
在他們看來,這位遲早是要站在世子爺身旁的,隻等世子爺把此次的事情查了明了。
不過說起來,侯府裡的那位被老太太,上山禮佛後救下來的阿鶯,到時要怎麼處理?
如是就那麼放著,那阿瀅夫人回了侯府,瞧著與她名字那般像的人,定然是心裡不舒服,
可處理了,要是沒有一步到底,怕是老太太還會再做這般的事情來。
在阿瀅晃晃悠悠,在小花園的台階上,又是劃了一個步子,
暗衛中的幾人,便是再也忍不住地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是比了個手勢接著閃身不見。
而在阿瀅靠在柱子穩神,想著她該把結果,怎麼告訴孫依依,才不會讓她萬般的難受,
“夫人,天氣才剛好,路上水汽還沒收回去,您現在是身子越發重了,要外出定然是要有人陪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