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阿瀅有些茫然,不知是怎麼的,還有一些手腳無措,
她急忙拿出自己的錦帕,是遞給這位瞧見她後,有些失態的夫人,
微紅的眼眶,裡頭是有欣喜,更多是的按捺不住的雀躍,
眉不畫而黑,細長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多的不是風情,卻是宛如冬日風霜的冷冽,
可眼神看過來時候,卻是有著幾分和婉,特彆是在視線落在人身上時,
宛如是身處在一汪正好的溫泉當中,隻會讓人身心舒暢。
阿瀅是有些為難,這位夫人是十分美貌有風韻,身上隱隱所在是一股貴氣,
而她見到自己是……哭,阿瀅也隻好看向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的薛兆。
“無礙,”薛兆說道,長公主殿下這麼些年來,找自己唯一的女兒是如何的艱難,如今人活生生的在跟前,哭出來是在正常不過,
每當是瀘州大風時,長公主殿下定是會親自沿著廬江,周圍來回地巡視,
這些年來廬江比其他兩州,受到水災人不多,便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還記得長公主是燒得人事不省,天家是派了禦醫過來,
盛大人是忍著被抽鞭子,把長公主殿下給綁在床榻前,不讓她是去外頭巡視。
而盛大人則是托著自己舟車勞頓的身體,是沿著廬江巡視了半月,好幾次險些都險些掉到江裡頭去,
瀘州每年不是長公主巡視,就是盛大人巡視,而每次盛大人來廬江找長公主殿下,都會挨一頓鞭子。
阿瀅也沒法子,隻好是請人到自己的後院裡休息,
她是一個愛折騰院子的,在後院裡不僅有她移栽過來的香蘭,還有彆的果樹,
瀘州這處楊梅樹多,阿瀅也找了人把院子裡種上了一棵楊梅樹。
孫依依是喜歡喝楊梅酒,阿瀅想著等到了季節能吃楊梅時,便泡上兩壺楊梅酒,
到了來年的八月十五月圓的時,既是有月餅,有濃醇香甜的楊梅。
也許,那時他們是坐在寬敞的院子裡,頭上微風吹來,飄散著金黃,帶著濃鬱香味兒的桂花,
肚子裡的小東西也是出來了,能與許蕪家的小姑娘來回地跑跳,
桂花落,有吳婆婆或者是嬤嬤,在一旁閒來無事撿起來,
不管是做桂花糕點,還是桂花香香囊,亦或者是桂花茶都來得好。
“後院裡有些簡陋,讓您看笑話了”
阿瀅帶人是走到自己平日在後院裡屋裡,在裡頭放著椅子還有一處圓桌,
桌麵是放在她平日裡偶爾還在秀著的錦帕,也有春日裡給小東西繡的鞋子肚兜。
這院子自然是比不上長公主府邸,與長公主府相比,是簡陋都還談不上,
就像是隨處扯了兩根樹杈子,搭起來是玩鬨的場所罷了。
可長公主卻是搖了搖頭,這處地方滿滿都是她孩子所活動的跡象,
隻是看著,長公主是心裡越發的難受,如若十多年前她是多上心一些,不同盛如直一般,把一半的心思都放在公務上,
隻要她多抽出一些心思,她的孩子就不會走失,不會在這十多年過的是這般的苦,
她的母親是堂堂的長公主,父親是一州知府,有個全天下最厲害的舅舅,更是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表哥,她本應該是天下所有女子都羨慕,有著尊貴身份的貴女,
她對得起瀘州這千千萬萬的百姓,而唯獨讓自己十月懷胎所生下來的孩子,受了這十多年的苦處。
“很好,平靜踏實,廣廈千萬間,夜裡安睡的不過也就是那幾尺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