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麟這一趟來回地折騰,是傷了一些元氣,
儘管他是練武之人,身上失去那麼多血,不是一兩日就能補回來。
而阿瀅便也是從吳大夫那裡得知,傅景麟傷在腰腹的傷口是如何來的,
隻聽到吳大夫那般形容,阿瀅都是手腳冰涼。
“傷口刺進世子爺的腰腹有些深,是迎麵直接刺進去的,這樣的深度與力道,是世子爺沒有設防,對方是在他對麵,出其不意,”
阿瀅沒有過多關注過傅景麟公務上的事,可多多少少也知曉,
這數百萬的銀子下落不明,傅景麟是一層一層的查,
如同抽絲剝繭一樣,總會是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如今銀子是追回了大半,想必這是何人陰謀,也快知曉了,
如是後頭的人不想因為貪汙獲得大罪,那隻有一個辦法,不能讓傅景麟再查下去。
不能查,怎麼查,那都是天家說的算,
幕後的人唯一能做的,便就是阻止傅景麟,隻要他沒了命。
傅景麟便是留在阿瀅這處院子裡,他沒提出要走,而阿瀅到底不是冷心心狠的人,
便也沒讓他是從此處,回到他府邸裡,儘管這就是爬也能爬回去的距離……
有個病人在院子裡,阿瀅自然是要過來瞧一瞧的,
她如今是坐在椅子上,腳踩在地籠上頭,與傅景麟說了會兒話,
兩人之間都不像以往那般,是說不上幾句好話便是有些分歧。
“有吳大夫在,一定會平安無事,我讓人從京都運來了百年的老參,”
傅景麟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阿瀅說的萬一。
而即便如今阿瀅提出來,他也是在與阿瀅說道,他安排好了所有事,
她不可能身上出現這樣的萬一,多的是有手段把她這條命留下來。
“你不是還想著是多掙一些銀兩,給孩子換大院子住,還要幫他請一個小童跟著,這些你不親手置辦,放心的下旁人?”
阿瀅被問的一愣,她好久都沒有想起這些事來了,
隨著要發動的日子越發地靠近,她夜裡頭有些睡不安穩,
偶爾半夜醒來,還用手摸著肚子,是靜靜地聽著肚子裡的動靜,
直到是這小東西,用手或者是小腳碰一碰她手,她才會安心。
睡著了後她是做了好夢,又有一些壞的,
她是夢見自己發動後,輕而易舉地把孩子生了下來,抱在懷裡時同他說話,
至於那壞的,她如今想起來,便是有些心悸得發痛,
夢裡那孩子是全身烏紫,眼睛不會睜開,小身體冰涼,她抱著孩子失聲地痛哭,求人救,
卻是無一人靠近,都說那孩子沒氣兒,趕緊裹著布找出地方埋了吧。
“我……”怎麼可能會放得下心呢,
“您彆想那麼多,奴婢聽嬤嬤說,這些都是婦人生產前胡思亂想,夜裡便是做噩夢神思恍惚,奴婢多陪您去外頭走走便也好了,雖說是下雨,薛夫人不是請您去她府邸上走走,如今外頭是路不是很滑,不妨過去走動?”
櫻穀是被送到瀘州來,在途中知曉阿瀅沒死,
是當初他們在通州所見的,那位孫依依孫小姐救了阿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