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那是什麼人?
通房帶上丫鬟二字,那也是伺候人的,
如是碰到小氣的人家,這就是夜裡陪著主人暖被子,白日便是端茶倒水,
有哪些個稍微是有良心的,能撥一個小丫頭過去伺候的,是連個外室都比不得。
你出去說自身是個,伺候人的丫頭,倒沒人覺得你如何不好,
畢竟有些人家是真的養不活孩子,買賣給其他人家做一輩子的丫鬟,也是常有的事。
可如是,你不過是個丫鬟,竟是爬上了主子的床,
而且隱隱的還是比那丫鬟高一頭,那這就是讓人恨不得往身上吐口水了,
見了心底都要暗罵一句,不要臉或是狐媚子!
“仲成巷子裡,住的都是在山上學府求學的學子,裡頭的家眷有的是從鄉下來的,可也是懂得一些規矩,怎麼就讓這麼不乾淨的人,就住到巷子裡頭去了?”
“肯定是這些不乾淨的東西,壞那風水,我兒子前兩年在下鄉讀書,夫子是說他有那什麼大器晚成,就這半年來是收不住心了,看來是巷子裡的風水,都給敗了個乾淨!”
“讓她走,讓她走,讓她出瀘州城!”
“走,趕走她,把她給趕走!長得這般樣子不好好地伺候人,是在院子裡待著,儘是拋頭露臉出來做生意,這是做生意的樣子?怕是瞧的男人!”
“說得沒錯,聽說那山上有個秀才的,便是隔兩日就來她這裡買糕點,我瞧那不是想要糕點,倒是想要她這個人吧!挺著大肚,子竟還是四處勾搭,怎麼,那床上的滋味是讓你惦記著?!”
說這話的人,是個挎著籃子要去采買的嬸子,她看向阿瀅眼神可是怨恨,
阿瀅是捏著錦帕,那修剪圓潤的指甲都是把錦帕抓破了,
她瞧著那嬸子,對方竟是被看的心虛,還縮了縮肩膀,往人群後躲躲。
“鬨什麼鬨!旁人說兩句,你們便是信了,我瞧著你們這不過隻是心裡嫉妒罷了,是瞧見彆人開了個糕點鋪子,心裡眼紅?還有把糕點扔在地下用腳踩的,又是誰向我們打聽鋪子的主人家?是想多買兩盒?”
“什麼你兒子前兩年,功課學得不錯,來了巷子裡住是心散了?也不瞧瞧這是哪裡,這是瀘州,好玩好看的多著呢!”
“因為人家是搬到那院子住了,壞了風水?那人家沒來時,你家兒子是當上了大官,考中了狀元郎?不還是在山上求學!”
隔壁的金掌櫃是劈裡啪啦的一頓說,讓那扔掉糕點的,還有說自己兒子被影響的人都紅了臉,
“我看金姐姐就說得不錯,人家過得如何,須得讓你們是點頭肯定?再說了,單憑一個醉醺醺靠著女人養的東西說出的話,你們就信了?我勸信了的人,是再讀兩年書吧,今年下考那也是白搭!”
程照思也出來了,她說的那是讓其中幾個讀書人都白了臉,因為他們還真就相信了。
阿瀅是沒有想到金掌櫃跟程照思,會來幫她說話,
“我先送你回院子裡去,”傅景麟摟著阿瀅時走了一路,胳膊也是穩當的,
原是想過來瞧瞧鋪子裡的生意,倒沒想到是有了一出鬨劇。
阿瀅聽著那些話,以及周圍看過來的那些視線,心裡有些難受,
其中有好幾人是在她店裡買過糕點,說要帶回去給家裡人嘗嘗,如今卻是滿眼嫌惡地瞧著她,
阿瀅是轉過身,心不在焉地點頭,腳步也是比先前快了許多。
來了瀘州,她想,沒人知曉她在侯府是通房丫鬟的事,可如今被人點明出來,
就回院子途中,便是一言不發,到了院子裡,便是被櫻穀扶著去了偏房,
如今主院的內室還是給傅景麟,阿瀅倒也趕他,是讓他回自己的府邸裡。
“那些話您可千萬彆往心裡去,他明顯就是來故意的,世子爺定然是會讓澤欽去查一查,”
櫻穀是怕阿瀅聽了那些話心裡不好受,便一直找話去開解。
“您想想,那場大火沒有幾個人能知曉您還活著,而且來了這廬江,更是未對於他人開口說過您的過往,那位徐源怎可能是知曉您之前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