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有些發涼的手,是貼在那緊實溫潤肌膚上頭。
“阿瀅不冷,再靠過來一些。”
傅景麟瞧見離他近到咫尺的阿瀅,醉意朦朧的眼裡還有些發愣,以為自己在做夢
夢見阿瀅,終於離他這麼近,又願意看著他,還能願意被他握著手。
這兩三日的功夫,他心裡是焦急,那顆心,像是被瞧不見的螞蟻一點點吞噬絲,
咬得發癢,發疼,能察覺得到,可是就不能抓著那感覺,每時每刻都不在折磨他。
明知隻要他騎上馬,從佩靖侯府到長公主府地來,同以往一樣,能瞧見阿瀅,
可喝酒到最後,頭越發的清醒,他不能這麼做,
他已經讓阿瀅,覺得厭煩了。
他得想個其他的法子,讓阿瀅答應他的求娶,
他等不及了,他想時時刻刻的同阿瀅在一處地方,抬眼就能瞧見她在。
傅景麟不受控製地湊上前去,在那淡粉色的唇瓣上,輕輕的是蹭了一蹭,
唇齒之間便沾染上了,淡淡的香蘭味,甜,很軟,絲絲繚繞的糾纏著他心口,
一次不夠,兩次還想要,三次便是直接貼著不願意離開。
阿瀅是忙地退讓,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不讓這人再靠近來,瞪了他一眼,
“不要命了嗎,都說我天花還沒有完全好!”
他是身上還有著瘴氣呢,如再感染上了天花,那不是傷上加傷!
“阿瀅,你要跟我說話好不好,”傅景麟不聽,又俯身過去,
大手不知何時落在阿瀅的腰上,把人摟著靠近自己的懷裡來,
把阿瀅擋住他嘴的手,也放在自己的衣衫裡頭去。
阿瀅被他這舉動,弄得有些麻煩,伸手推了推,可這人此刻格外的倔強,
即便阿瀅再給推,他也不願是,反倒把阿瀅給摟到自己的懷裡來。
不知是不是他哄著元時多了些,此刻拍拍阿瀅那有些瘦弱的背,
用哄著元時的口氣,同阿瀅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聽話,”
阿瀅不想跟他在來往推嚷,卻是在沒防備時,直接被傅景麟從床榻上抱起身來,
傅景麟是醉酒,可他走路卻是穩當,阿瀅嚇得是雙手摟住他的脖頸,
“你要做什麼,傅景麟,趕緊把我放下來!”
此刻的傅景麟隻把阿瀅,當做夢中的人,他曉得自己是醉了,夢見了阿瀅。
心裡被瞧不見的螞蟻咬得,千瘡百孔發痛發癢,如何也製止不了的心,
此刻勉強的是得以慰藉,他怎麼會放開阿瀅,他早就想帶阿瀅去一處地方了。
屋外的櫻穀,便聽到內室有說話聲,隨後窗子被打開的聲響,
似隱隱聽到阿瀅的驚呼,原想著莫不是發生了什麼,怎的還出去了,
本想追著去看,可又慢慢停下腳步穩住。
在想到這兩日,阿瀅精神並未好,且有些開始避著人的意思,
到有些像她生完孩子那些日子,聽府醫說,有些婦人在生產之後,心緒上市有些變化,
會是一直躲著避著,脾氣不好,焦躁不安,不是時長了,人與活死人似的,
京都出現過這麼幾起事來,有些生產的婦人,有了這病症之後,
家人一個照顧不周,他們便尋了短見,
所以這兩日櫻穀,時時注意著阿瀅的動靜。
隻盼著此次傅景麟帶著阿瀅出去,能解一解她心裡頭的煩悶,
阿瀅被人抱,腳不沾地,再往周身一看,竟是在半空之中,
嚇得是張口要叫,可想著傅景麟如今是醉酒,
免得
驚著他了,便是緊緊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來。
直到踩著有些搖晃的船處,被抱在那滾燙又在酒香的懷裡,阿瀅才大口大口地呼吸,
開口想要罵一罵,突然是這般魯莽的人,可也說不出來,
傅景麟他此刻什麼都不曉得,單憑的心裡那一股子想法行事的。
阿瀅好些天都沒出來過,即便夜裡頭,也隻打開窗戶,往外頭瞧瞧,
如今外頭夜色正好,月光輕柔,荷花悄然綻放幾朵,還有時不時地兩聲青蛙叫喚,
阿瀅迎麵而來的清風,帶來一陣陣的荷香,讓心裡頭的煩悶,悄然地去了一些。
她想起身,伸手碰一碰荷塘裡的水,月色落在裡頭,湖麵波光粼粼的,
可一伸手,又被人抱了回去,隻聽到身後的人,靠著他耳邊,有幾分直白地說道。
“阿瀅,我能親親你嗎?”
阿瀅原本手指點著湖麵倒映的圓月,一時之間,沒察覺到傅景麟說什麼,
隻是有些疑惑地轉過頭,是‘嗯’了一聲,原是疑惑的。
哪曉得對方直接貼了過來,唇齒之間的磨蹭親昵,
阿瀅驚得要把人推後推,卻被那灼熱手掌扣頭,不能避讓開來。
河塘是有輕巧的鯉魚,輕巧地跳躍出水麵,咬住那淡香的荷花,發出嘭的入水聲響。
阿瀅聽著那水聲,以及此刻船頭格外露骨的動靜,越發的麵紅耳赤起來,
著急地想把這人給推開,他怎麼就記不住呢?都說是她身上的還有天花未好!
然而阿瀅極力地推搡,得到的回應,是傅景麟叼著她的唇瓣,口齒模糊的是說道,
“阿瀅,你好香啊。”
阿瀅是推又推不開,任由這人阿瀅的折騰。
“等、等等!那、那阿瀅說的話,傅景麟會不會聽?”
阿瀅紅的臉,一把抓住傅景麟要去除了她腰帶的手,
抓得緊緊的,那雙水盈盈的眸子是牢牢地看向傅景麟。
如今兩人便在這荷塘中間,傅景麟要趁著酒意要做些什麼,阿瀅也無力地反抗,
阿瀅以為,他此時要憑著他心意行事之時,竟是瞧見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瞧著他那沒了,平日裡那麼心思深沉,很好被哄騙的樣子,
阿瀅眼睛彎了彎,這是她這段時以來唯一笑的最開懷一次,卻是讓傅景麟看得眼睛都直了,
阿瀅在想著說謝華,哄騙他帶著她回去時,這人直接是撲了過來,
船身在水麵上晃蕩了幾回,水波漣漪,寬大的蓮葉,遮蓋在船頭,遮住了滿天繁星,以那一輪明月。
……
直到是隔日傅景麟從墨韻院醒來時,還沒回神,
瞧見澤欽進屋時,他沉著臉問道:“我昨日可有出過院子,”
“未有,主子昨夜醉酒了,一直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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