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唔,哪裡有什麼動靜呀?”
阿瀅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好像有一聲在尖叫?
在她抬起頭去,想再認真聽一聽,有一雙乾燥溫熱的大手,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摟了摟。
掌心捂住小耳朵,聲音有些饜足後的喑啞,說起話來時,胸口都微微地振動,
帶著一股男人火氣,讓人聽著,或是看著也,忍不住地臉紅。
“是做噩夢了,快睡,我在旁邊,”傅景麟摟著她細軟的腰身,
在那細膩,如世上最好的綢緞來比較,也未有手下嫩滑手感好的肌膚上磨蹭,
多了憐愛地環住,輕柔地拍拍,更把人往自己懷裡帶,幽幽香蘭氣到了鼻端,甚是好聞。
阿瀅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著動靜聲她才抬起頭來,
傅景麟說她做噩夢,她當真以為自己有噩夢纏身,順著傅景麟的力道,
倒在那溫度適宜的懷抱裡,卷翹的睫毛抖抖,隨後又慢慢地睡了過去。
就在她睡得安穩後,傅景麟才輕輕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拉開,
且又在床榻邊坐了一會,瞧阿瀅未因他的動靜未醒來,
才從床榻上起身,輕聲打開內室的門,往外頭走去。
阿瀅怕黑,內室與外間,均點著小盞的燭火,而內室的火道一直燒著,
外室也有一股熱氣,傅景麟披了件四海紋的斜領長袍出來。
澤欽聽到有動靜時,就已經在門外候著,
等傅景麟出現在外間時,他並沒有任何意外。
隻低聲地對傅景麟說道:“她這兩日被嚇得發熱,開始說起胡話來,”
“方才暗衛瞧見屋梁上有老鼠,摘了竹條給弄死,那曾想老鼠掉落,砸在她頭頂……”
澤欽說起來語氣輕鬆,有點兒樂見其成的意思,
不過,要換作他們這些大男人,突然好好地看到有一隻死了老鼠,
突然從屋梁上掉下來,也是要突然一驚,有膽小地說不得還跳起腳。
玉馨在一兩年前,還是玉家的大小姐,不說什麼金枝玉葉,也前呼後擁,
哪裡是瞧見過什麼老鼠的,即便後來玉家落魄了,她又鑽營得厲害,
轉眼又成了三皇子的侍妾,她哪裡有吃過一些苦頭。
就如今被放在小祠堂裡,兩日的功夫,
嚇得精神緊繃,再到一點動靜,竟是有些瘋癲地開始撕咬她自個。
“她把自己的小拇指給咬斷了……”澤欽話沒說完,去看傅景麟的神色,
不過,兩日的功夫,也讓那位玉家小姐喝一壺的,
說話瘋瘋癲癲,時不時地說有鬼,一會兒又說小祠堂裡的神佛眼睛流血淚,
要不是又說許家的那位大公子,翻到這侯府裡,來找她了,要害她……
“去,帶著兩個人,既然她說有鬼……”傅景麟端起桌上還沒完全冷卻的茶,喝了口,
說話間,便就決定了接下來玉馨要受的苦處,
斷了一根手指而已……
澤欽的了話,趕緊去安排,傅景麟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往內室裡去,
把阿瀅給扶起來喝了小半杯,潤潤她的口舌,火道一直燒著,
是暖和,可久了內裡有火氣,會上了火,到時便會嘴唇乾裂。
阿瀅在潤喉後,舒服好一些了,
在被傅景麟摟在懷裡時,習慣地抓著他的手指,握在手心裡不放。
“嗬,”
對阿瀅有些依賴的做法,傅景麟覺得格外的乖巧,樂意見她這般。
阿瀅睡得舒服,全然聽不見小祠堂裡的玉馨,嘶吼抓著自己的頭在喊,
“我要見世子爺,不、不,要我要見世子妃,讓她來見我!”
“我不要在這裡!她們要害我,我看到了,佛像在笑啊,世子妃要害我!”
“我要見老夫人,她會救我,你們這些奴才敢不聽我的話,我可是侯府的表小姐,是你們世子爺的妹妹,我是主子,放我出去,我要走,我不要在這裡!”
坐在小祠堂屋頂的暗衛被吵得心煩,揭了一塊瓦,看大聲喊叫,要出去的人,
是翻了個白眼,你要出去,你去啊,誰也沒把門關著,
你這眼瞎得拍牆的有什麼用?門就在你旁邊,誰還攔著你了不成?
“我看她這是要瘋,”拿著鴨腳在啃的暗衛說道,
“咱們世子爺不就是想讓她瘋嗎,”一邊拿著雞腿在啃的暗衛說,
“有鬼,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裡,有鬼在說話,有鬼在說話,啊啊啊啊!!!!”
小祠堂裡的玉馨,突然越發的癲狂地拍在牆壁的,
大聲地喊叫,更神經緊張的眼球在顫抖,看向慈眉善目的佛像,
一會兒看向佛像那後頭,沒點燈的小裡間,又是神經緊張的抬頭看向屋頂。
而在屋頂啃鴨腳,啃雞腿的兩個暗衛,趕緊地閉了嘴,
屋裡又響起了人亂喊亂叫的,有些興趣缺缺地把瓦片蓋好。
開始回想著,頭領所教的招式,在腦海裡與自己對打,
對於那差一點兒就要瘋了的人,完全沒有性子看熱鬨。
等阿瀅再想起玉馨,被關在小祠堂裡的這事,
已經快到了小年,想著要過年要用小祠堂,她得去瞧瞧,才記起玉馨來。
“我記得玉馨,被帶到小祠堂裡,她如今可還在?”
阿瀅展開手臂,讓櫻穀為她測量,
這兩日要穿新衣,侯府裡的繡娘要加緊地趕製。
“還在呢,”
“主子,您小衣最近穿起來可有覺得緊?”
櫻穀手裡拿著軟尺,視線飄向阿瀅那滿登登挺拔的胸口。
“是有些呀,近來我懶散了許多,午間多吃了兩塊糕點,不多一會兒便,又有些餓了,又吃上兩塊雪梨,”
“在外頭抱著元時走了一圈,冬日裡有些乾燥,回頭又喝了一碗蜂蜜水,你瞧瞧,我這腰身上都胖了許多,”
阿瀅站在幔帳裡頭,不覺得冷,便隻穿了一身宮裙,
細軟的手臂再抬起,那不過櫻穀雙手可握的腰身,哪裡有胖一點的痕跡,
櫻穀看手裡軟尺測量出來的數,再瞧著兩月前本子上的記錄,
胸明顯的是大了不少……腰身倒還瘦了些。
“主子你瞧……”
櫻穀把軟尺量數,與兩月量的數,都放在阿瀅的眼底讓她來瞧,
阿瀅有些疑惑地偏過頭去瞧,隨後臉慢慢地紅了起來,
小聲羞臊道:“定是這軟尺時日放得久了,鬆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