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盛如直剛剛同傅景麟說起,像這般的事最好不要與阿瀅說,
擔憂她如今身懷有孕怕驚嚇了,而導致身子不舒服,傅景麟卻是有相反的看法。
“父親,你與母親偏疼阿瀅,是父母天性使然,隻是阿瀅她往後也不僅僅我的妻子,你與母的女兒,她也會成為元時的母親,她也有想要同你與母親一樣,保護她的至親的人,”
“不管她如何選擇,我們在一些事上,都不可能一直瞞著她,她有底氣,也聰慧,她不需要時時刻刻地躲在我們的後頭。”
傅景麟同盛如直說起阿瀅往後來,他願意把阿瀅給放在自己的翅膀底下一直護著,
可從以往的經驗,以及阿瀅在瀘州,在京都的所作所為,
傅景麟想得明白,就算阿瀅沒有他,她也不會過得顛沛流離,她會慢慢地過得很好。
他理解為母親與父親兩人,對阿瀅的看護,這出於父母的疼愛責任,
更有阿瀅流落在外的那些年,讓這兩位老人更加從心裡疼愛著她,
想把當初阿瀅的所缺失的那些關愛,在往後的日子裡慢慢地彌彌補回去。
可,阿瀅有她自己想要做的,糕點鋪子加上她想法的糕點,
或是開一個錦繡坊那樣,織布縫製量體裁衣的,再有她近來在京都讓梁崇文看的院子,給無家可歸的孩子,還是暫時有著苦難婦人提供住處,
湘南蜀州大災,她拿出錢財捐贈藥材衣裳等等之類的事,都是她的想法,
他不會把她束在侯府裡。
一旁的盛如直在傅景麟說起阿瀅往後,先微微皺眉,
隨後瞧著傅景麟的神色,一刻也不錯過他此時說這句話的神情,
從傅景麟勒臉上或者眼裡,斷定他這話不發自於他的內心?
若是長公主,她不是長公主這個身份,她隻是盛家的夫人,
她手裡掌管三洲命脈的大權,盛家隻會從她身上謀取更多的權利。
在外用女子的名聲來汙蔑她,在內用孝道尊卑禮儀等等的手段折騰,
從而把長公主手裡的權力,過在盛家的頭上來,
這些手段招數,即便他在盛家一言之堂,也避免不了旁人對長公主的算計。
他在盛家能護得住長公主,長公主在外頭能護得住他,
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像長公主那樣,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讓一人高自己,淩駕於自己的頭上……
他不是對傅景麟沒有信心,隻在天下都是這般,外邦,丹斯,孟契等等,
從他們的來使交流,朝廷派出去的出使,所帶回來的消息都是這般……
太多的男人把女人看作自己的所有物,來標榜自己的成功與不同。
傅景麟德才兼備,可越有著才情的人,不管男子或女子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傲氣,
然而,從方才傅景麟所說的那話裡頭,盛如直卻聽出來了一些彆樣的意思。
阿瀅不僅是他與長公主的嫡女,更佩靖後附的額世子妃,
傅景麟不會就止步於一個世子,一個侯爺,他往前走,阿瀅也就不會停下,
世子妃的名頭,不是阿瀅最為光彩的,或許還有更多說起阿瀅來,不隻是世子妃這一個身份,
但也不僅僅隻提起傅景麟,才想起有她這麼個人。
盛如直越想,看向傅景麟時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
他一向知曉阿瀅心軟,在阿瀅的身上他見了那一股對處境的不服氣,
有著她身為女子,不願甘願落後於男子的那潛藏很深的心思。
或許阿瀅的給了她氣,也就需要這份底氣,才能讓她在往後的流言蜚語當中,不深受其害,能更加地堅定做她所行之事,
即便她此刻還糊塗,憑著自己的意願行事,還察覺不到自己意義,
但她所做的事,就像那暗夜當中說星星螢火,所照的範圍隻她的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