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帶著小元時恭敬地去拜了拜,同時又讓櫻穀捐贈了一些銀兩。
道觀看起來有些舊,可香火卻一直不斷地,瞧著有些奇怪,
大概這道觀裡的道長以及居士,對凡物不太過於看重吧。
阿瀅他們來的時候恰好,上香禮拜之後道觀裡頭的廚房開始用起了午膳,
元時見把花葉都做成香噴噴的飯嚷嚷著不走,阿瀅無奈,隻好請了居士也給他們送一桌飯來。
而也就在這時候,傅景麟與澤欽提著食盒,從後院一側的院門裡走來,
他換了一身衣裳,翩翩君子,如琢如磨,也同元時一樣,戴著抹額,隻是比元時大上許多,也是阿瀅親手縫製的。
阿瀅一向都曉得傅景麟是好看的,恰好這處道觀後院裡的早櫻已然開著,
雪白帶著一些粉色,如今風起吹來早櫻,微微地泛著甜香,其中又夾著一些苦澀,
早開的花瓣,隨著風悠悠然然地,在他身前身後四處蕩蕩悠悠地飄落,他迎著淡香又微微苦澀的風而來,看著他,心不知是不是也跟著漏拍了幾次。
“想著你不會太早回,父親讓備好的飯菜,我都一同帶上來了,”
傅景麟腳踏著飄然的花瓣,在阿瀅跟前落下,親手把食盒裡的飯食拿出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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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瀅請居士給他們飯食放在道觀的後院裡,剛好早櫻樹下,此處安靜又能觀賞早櫻。
周圍也隻有阿瀅幾人,留影在外頭候著,櫻穀替阿瀅去要溫水,
傅景麟來他提著的食盒裡頭是他與阿瀅的,而澤欽手裡則拿著屬於元時的。
“要不了多久便就要回去了啦,你公務可完成了?若夜裡頭要熬眼,可彆怪我把元時讓你帶著,這兩夜他可尋你尋得緊,就盼著夜裡頭你帶他玩兒,”
阿瀅沒有力氣把小東西放在腿上,一翹一翹地供他玩樂,
可他爹爹便就有這樣的力氣陪著他,以至於如今晚上,元時喜歡傅景麟,都快要勝過阿瀅了。
傅景麟輕聲笑一笑,他聽出阿瀅的話裡頭的酸意,說他熬夜是假,在意元時喜歡他多一些,
他把阿瀅懷裡的元時抱過來,同時拿起碗筷給阿瀅夾了,她近來格外喜歡的蘿卜。
兩人這一來一回的閒談,卻讓一旁的顧輕央看得心裡酸苦不已,
她與人也有過這般的時候,隻那段時日像夢裡似,如今像是過去了許久許久。
“呀,輕央,你們蜀州的米粉你也試試看?你身在蜀州時常都吃,不過如今這在了外頭,如果不嫌棄就一起用著吧,”
阿瀅把筷子遞過去時,顧輕央下意識伸手要我去接的,
可下一刻,她便感覺到有一股冷意的視,線往自己身上過,她猛然地站起身來,對阿瀅道。
“我再去居士那處瞧瞧去,方才見還蒸著薺菜饅頭,這突然有些想試試味道了,”
“啊,說起來先前問阿瀅你的話,你也沒答,不過如今也不用你再與我說了,我也曉得怎麼回事,”顧輕央對阿瀅眨巴了眼睛。
她快步地從做出早櫻樹下跑去,穿過月亮門洞之前,腳步慢下來,回頭再看,
發現那個在外頭被人說起心似海深,更冷心冷清的傅大人,此刻一手抱著孩子,還輕聲哄著那個有些生氣,微微鼓著臉的夫人。
“我沒有趕她走,”
“好好,我趕她走了,你今日走了些路,如今還不餓?”他這麼問,可也夾起了鮮嫩的薺菜小包子喂到阿瀅的嘴邊,眼裡全都清淺柔和的溫情,
阿瀅不必擔憂她就算出了侯府,這般顏色在外頭受人欺負,因為早有人把她放在了心上,
曾傅大人怎會讓她一人在外頭受著苦處呢,隻沒有趕早到她跟前來,如今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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