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老太太這一場宴會,似乎就為了等阿瀅他們一家子來,
宴會也比的先前來得還越發的熱鬨,前廳的歡笑都後院這處都能聽見,
阿瀅身後寸步不離的,跟著櫻穀挽劍留影三人,挽劍與留影還貼身的武器。
“我可是聽著元時的笑聲了?不曉得是何人逗弄他笑了,”老太太說的是很高興,她也很是喜歡元時的,這做不得假,
那小家夥小小年紀就開始有了氣性,不喜歡已學會不理人了,
小眉頭一皺,鼓著臉頰,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瞧著你看時,無疑地有幾分心虛。
老太太見到阿瀅來很歡心,阿瀅說起話來,很合她的心思,
她雖一直看護著顧家的事,顧家外頭的消息,她從來就沒有少關注的。
顧家這幾十年來,做生意是有了一些家底,她可記得故去的太上皇說的一句話,
那意思是,做官無非就兩點,吃飽穿暖,為了抱負,
若是吃不飽,那空談抱負又有何用啊,命都沒了。
有的官員能做生意有了家財,不愁吃喝,能一心為百姓,這是頂好的事,隻要不知法犯法,朝廷是允許官員做得起生意。
老太太看到太多聰慧的姑娘夫人,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後宅之中你來我往的算計上頭,
隻為了一個家裡的主君,便把自己一輩子都搭了進去,尤為的不值當。
而阿瀅就與她們有很大的不同,她看得多了,想得也遠,或許這與她身份有關,
老太太看得清楚,阿瀅是嫁了人,做了孩子的母親,她內心中還保留,屬於她自己的那一份。
“他近來就喜歡熱鬨,瞧見什麼沒見過的,都要多來回地看一會兒,要是旁人在逗逗他,能笑些時候,”阿瀅笑著說道,她是覺得這個時候的元時,可真是好玩兒得緊~
老太太又是哈哈笑起來,對於元時,她當真很是喜歡的,
顧家的嫡係裡頭,哪有這般的幼兒,要有的話,那也隻有等她家輕央成了婚,
再過一兩年,若有了好事她老人家才能再抱抱自己的重孫。
阿瀅從未參加過什麼壽宴,此次還頭一回呢,熱鬨是熱鬨,
不過其中一些人所說的話,著實讓她聽起來格外的心累,
不過才與老太太說上幾句話,就有人瞧準了幾乎來與她搭話。
無外乎不說的,是她模樣好看,抑或者傅景麟身在高位奉承的話,
這些阿瀅在京都時瞧見得太多了,可在顧老太太的這一場壽宴上,尤為地體現出來,
這些人每說起一句話來,話都會往她這邊遞過來,
像這一場壽宴不是為顧老太太,是為了她一般,讓她越發的沒心思再坐下去。
“先前聽您說起,要給輕央相看人家,這可有路數了,今日可有來?”
阿瀅不過問一句,哪知道老太太當真地點點頭,給阿瀅說起對方,如今在前頭陪酒呢。
放在京都從未有過,這未婚夫妻私下見麵,更彆說這未婚夫婿上門來,
到蜀州這處,未婚夫婿還能陪酒,蜀州這習俗女婿是能抵上半個兒子,見慣了這處人的爽利,阿瀅倒也沒多想。
後來上前搭話的人多了起來,阿瀅當真有幾分疲累,
找了個由頭,讓櫻穀去給傅景麟遞個信兒,
她這處同老太太說的話也差不多了,可以提出先離去也行,就不等著他一同回府,
反正她還懷著一個身子,想要提前離席,旁人也說不出什麼錯來。
阿瀅要走,顧老太太此次不好送了,就由顧輕央送阿瀅到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