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活得好好的,”戴著櫻穀的麵具,實際身份孫仰承答道。
阿瀅卻笑著擺了擺頭,在孫仰承看過來之後她道:“依依在這世上要說最信任能依靠的人就你了,你悄然無息地走,抹去了自己在彆人前一切的痕跡,那時候的恐慌,無疑是她再一次體會了在通州父母過世時,這世上隻剩她一人無依無靠的絕望,”
“她就在山頭的道觀裡,不如我們一同去找她?”
還默默添著柴火的孫仰承卻抬頭,那雙眼裡又恢複到先前,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眼的冷淡。
阿瀅曉曉得他看出了自己的打算,但她也並未解釋什麼,就等著孫仰承給她的答複。
“不能去,”他道
“不出幾日,外邦的鐵騎就會到蜀州的邊境,如今蜀州的兵權還在顧家旁支手裡,我的作用威脅不到傅景麟,讓我想一想,你想帶做些什麼,”阿瀅雙手托著自己的臉頰,當真看著眼前的火光,細細地想了起來。
孫仰承也沒打擾阿瀅,他在阿瀅沉思的時,也多看了阿瀅兩眼。
“我想來想去,蜀州的兵權或許你們能有信心拿到,你想帶我去瀘州嗎?”
“天家病故,大皇子登基,我娘親掌控的三洲兵權,便是他心裡的大患,”
“我被你帶走,若途中再出現意外,傅景麟跟爹爹都在蜀州,這兩人都護不了我的安全,說不得因為我一死,三人之間有我所帶起來的穩定,一下子就崩壞,”
“到時候娘親恨傅景麟,責怪父親,多年之前的事又再來一遍,這次不會是不見人,而人徹底再無活過來的跡象,難保我娘親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外人要是曉得,富饒的三洲掌權者是個瘋子,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拿回兵權。”
阿瀅這麼一想,同時心裡發涼得厲害,
她從父親與傅景麟那裡曉得,身在高位,每走一步要往後看十步百步,
身上肩負責任越發的重要,時時刻刻的都要思慮,漸漸地變人也就冷了,
也許舅舅是這樣,大皇子也漸漸地往這條路上走,
他們想的多了,看得多了,要的多了,肩負得多了,心也就狠了。
“你很聰明,”他確實受到的命令帶阿瀅去瀘州,更有一條,找機會要了她的命,
不過,他沒打算這麼做。
阿瀅意外地看到孫仰承竟笑了笑,他隨後站起身來,
在阿瀅以為他要做什麼時,已單膝跪阿瀅的跟前。
“我不會帶你去瀘州,我與他的事會有一個了結,今日你見我,求你不要說給她聽,讓……她也彆等我,”
“她隻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我放心,她想在京都裡也買一處宅子,跟你近一些,我給她在瀘州的宅子裡放了東西,”
“等等!”阿瀅立馬喊住,起身往外走的孫仰承。
“你彆一個人想攔住他,你回去不就等於送死,留下來還有機會,”阿瀅很嚴肅地說道。
“你想一想依依,你們都可以成為雙方的依靠,你如今走了,你給留她的那些東西,不會讓她過得很舒服,她要的不那些東西,要的你!”
“留下來才會來不及,天家會醒,他的藥已經被人更換,先前外邦來的公主此刻已到了京都,她會擁護大皇子登基,同時,蜀州邊境的鐵騎會逼近,顧家的人,會直接為他們打開城門,”
“先前傅景麟讓你去道觀,為的就是送你們去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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