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下雨了,可以生個火嗎?我有身子,若傷寒入體,湯藥也不能隨意地喝,會對肚子裡的孩子有不好的影響,”
阿瀅問得有些無奈,可她也沒驚慌,
因為帶她甩開眾人的人,她再不過熟悉。
“櫻穀,你曉得我身懷有孕,平日裡對我照料,此處隻有你我,當真就不顧往日的情誼,不管我的死活了?”
被安全無虞地從馬車上給帶了下來,到這處有些破爛的客棧裡頭,
上無片瓦,周圍早已被烈風被吹得亂七八糟,牆板失了顏色,到處都茅草叢生。
唯一要說好的,隻有她如今坐著,勉強能坐人的長凳。
陽春三月天,有著日頭照著是能穿了薄衫,
可此時外頭是下著雨還是冷的,她既沒有披著能抵冷風的披風,更沒有穿件有薄棉的衣裙,腳底也隻是舒適的秀鞋,冷風起,她冷得起了一個哆嗦。
“你帶我來,可有彆的打算?還是說傅景麟有彆的話交代於你,為何先前不與澤欽跟挽劍說呢?”阿瀅還心平氣和地問道,
她口裡的櫻穀,站在這破屋的前頭,對於阿瀅說的話,一直沒開口回應。
“你我這麼多年一直相伴著,你有一些心裡不舒服,儘管可說出來,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遲,你帶我……”
阿瀅話沒說完,站在門口處的櫻穀便轉身過來,
還是她平日裡穿慣了的衣裳,可眼神與對方對視時,
就會曉得這個人的眼神,何其的冰涼,裡頭像沒有一點溫情,
看阿瀅時,就宛如朝著路邊的石頭野草,或從他麵前吹過去的一陣風。
她看著阿瀅默不作聲,而阿瀅就也瞧著她,兩人之間好像無形當中就要誰占據上頭似的,
在阿開口要問,櫻穀聲音一下子就變了。
“你明知道我誰,”
“我知道的呀,你就是櫻穀。”
‘櫻穀’因阿瀅明顯有些逗弄跟耍賴的話,那雙毫無波動的眼裡頭,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溫暖之意。
“好吧,”對方不裝了,阿瀅也就跟著不裝了,
“你若不開口說話,對櫻穀不熟的人,一定會認為你就是她,櫻穀伴著我十多年,我跟你又有過好幾次的接觸,”阿瀅笑看著那裝扮起櫻穀的人。
“你來這裡,為了專門地帶我走,還說你想見一個人?”
破爛的屋裡有冷風呼嘯而過,卷起屋裡有些枯黃的茅草葉,
阿瀅又打了個冷顫,不過這次她未讓開口讓對方給她生火,
‘櫻穀’漠然地拿起一旁,早已經衰敗的座椅板凳,隨手扯了乾枯的茅草,不知他怎麼生的火,便一下就燃起來了,周圍的冷遇都被驅走,
阿瀅舒服的趕忙把手伸過去,暖了暖自己的掌心。
“應該後者吧,已經到這處了,又怎麼不敢去前頭的道觀尋她呢?還是你一路都曉得她從京都到宜州,到瀘州再到蜀州,尋了你這麼久,從先前看著,看得多了就不敢出現在她眼前了?”
“你以前不曾開口說過你身份,可從你消失,不僅我,依依就能猜測出來了,還是說你害怕依依會因為你的身份會遭遇不測?”阿瀅抬眼瞧著對麵還是冷著臉的‘櫻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