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空曠彰顯著權力的地方,
似有一聲聽不清的哽咽地聲。
……
蜀州。
阿瀅在收到傅景麟送來的信,那件春日裡的薄衫才繡好了一隻袖子,
關於蜀州與外邦一戰的事,也落下了尾,
這一戰,讓其中帶兵的薛將軍名聲大噪,他追著鐵騎又往外上百裡,
最後砍了鐵騎將領的頭回來,為此他也傷了一隻手,可也不妨讓人敬佩。
“回去時,你的身份就會被昭告天下,有先前率領的瀘州精騎跟著長公主,再到蜀州這一戰,不會有太多的人阻攔,我聽說你與胡陽王的獨女,走得有些近,”
傅景麟與薛兆坐在一處,背後有大夫處理傷口,兩人都疼得眉頭一皺,也沒動。
薛兆比傅景麟更來的話少,傅景麟提起胡陽王的女兒,他隻多看了傅景麟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你放心,她不會對你有再多的想法,”
“?”傅景麟有些疑惑,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侯夫人與王妃曾說過,讓你們相看,”薛兆說道。
“薛將軍何不把話再說得明白一些,傅大人,你當初給東宮的伴讀,是盛大人
門下的弟子,更彆說,被東宮與天家器中,在京都,王侯將相有權勢的人,都把你看作絕佳的女婿,”
吳禦醫如今跟傅景麟熟了,話也說得開了些,放在以前,他萬不敢說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景麟見薛兆想偏了,隨後便解釋的說起,
“胡陽王在京都雖沒有實權,也未向其他的王侯高調行事,太上皇原是想把皇位交給他,可後來為何是天家我也不從得知,你與他獨女走得近,最好再探聽,此次大皇子行事似有他的痕跡在其中。”
傅景麟稍加提點之後,也不再多說,蜀州戰事已了,
蜀州邊境有些亂,留著顧家的人在蜀都收拾的,
他不顧身上的傷翻身上馬,隻聽著馬蹄聲響起,隨後就不見了蹤影。
“這小子跑得真快,想留的這一攤子事交給我們!”
趕過來盛如直隻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人影就不見,
曉得他此刻要著急回瀘州,也擔憂著阿瀅,就不好再派人把他綁回來。
……
瀘州。
“這春日裡的薄衫我怕是縫製完了,他們估計還能回瀘州來呢……”
“咱們元時可都會叫聲爹爹啦,”阿瀅抱著手裡的一團格外緊實的胖嘟嘟的小家夥,
他如今可有一歲多了,話也能勉強聽出他說什麼了,隻是多數需要猜一猜,
“要不,咱們就先從彆地學,比如說……”
“彆的要往後排,喚人要從最親近的人開始,”
阿瀅還坐著沒回頭,隻聽著耳邊那開始有幾分陌生可,又格外熟悉的聲音,
比她先反應快的,是懷裡的小元時,他扭動小胖腰,歡快地嗷嗷啊啊啊地喊了兩聲。
月亮門洞裡走出來的人,身形修長,眉間有幾分疲累,
一身衣裳都沒換過,衣襟還有些亂,眼神落在阿瀅跟小元時的身上,卻格外的溫和。
“我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