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州外頭的這處莊子,與京都外頭的莊子倒也沒相差多少,也是一片農田,侍弄得不錯,
他們雖晚間時分過去,也還能瞧見有雇傭的人,還在相互說笑,在農田裡忙碌著。
阿瀅沒來過這處莊子,她還以為這裡是娘親或爹爹的產業,
哪知道莊子裡的管事瞧著他們馬車到了時,連忙上前來問候,喊道‘大人’。
“你何時在瀘州有莊子了?”阿瀅不免得有些驚訝,
這人似乎背著她做了不少的事兒呢,他顯露出來,她是一點兒都不知曉。
“我想想,若將來你要背著我做旁的事,或許我還真能發現不了,”
“你有此擔憂好事,”傅景麟未因阿瀅懷疑不高興,相反更覺得阿瀅這樣很好,還給阿瀅出了主意,
“往後我去何處就帶上你,我做什麼你都能知曉,”他先下了馬車,伸手把裡頭還有些不樂意的人給抱出來,牽著她手慢慢地往莊子裡頭走去。
先前隔著窗戶看,隻瞧著兩邊景色何模樣,有的成片旅遊有的田地,
如今下了馬車,周圍的景色入了眼簾,瞧得越發的真切了,
更為眼前的這景象,給驚得站在原地舍不得往彆的地方走。
“這些花……,”
夏日裡到處都有各色的花兒,可哪裡像眼前這般多,從停著馬車的這處往前頭瞧,一路的豔色花朵在兩旁盛開,更是有彩蝶在上頭飛繞,
碗口大小的花,層層疊疊,粉的嬌豔,白的純潔無瑕,更是有混色的仙人紅爬藤,往前走,她像是走到了夢裡。
不顧自己身子重,想彎腰去碰一碰手邊的花兒,她高興自然好,
可做不安全的事,傅景麟自然不肯的,隻好由他彎腰給阿瀅摘一朵來。
“我從未見過香蘭能開得這等的好,這花草何人侍弄的?瞧著格外壯得好呢,想與他請教請教,香蘭如何分支之後,不會很容易枯死,”阿瀅欣喜問道,
“夫人,此處侍弄花草的人,是從祖上就有這等手藝,在花草方麵比旁人要來得心細,這處的香蘭都是他照料,此人就在裡頭院子候著的,”
“大人說您喜愛香蘭,季老頭格外的上心,還有一兩盆香蘭在他手裡變了樣,奴才見識淺薄,就瞧見過香蘭看得開的粉白,老季手裡的這一盆,竟那藍紫色。”
阿瀅一聽更加歡喜的厲害,還揣著個大肚子,是急急地拉著傅景麟要往院子裡走,腳步都還快了不少,
一旁護著她的傅景麟很無奈,攬住她腰身的手也用力了些,帶著人輕快地往前走。
“我去找老人家去學種香蘭,到時候給你書房裡放一盆吧新鮮的吧,”阿瀅笑眯眯道,
“你辛苦種出來的給我,會不會不好?也合該先給跟爹爹與娘親,再不濟也是元時,你先給了我,他們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還是在你心裡我比元時要重要一些?”
阿瀅微微歪頭,多看了身旁的人幾眼,怎覺得這話好像有那麼一些不對呢,
這花……,她好像送誰都對,可好像又不對。
就試探性地道:“你不想?要那好吧,我給爹爹……,”
“你先說給我,把有了我名頭的東西給父親,若父親之後曉得了事情的經過,他還要以為我不要的東西,再到她手裡,要對你有怨氣,”
“到時就放在我的筆架一旁如何,紫花也能醒醒神,放在能隨時瞧見的地方,它是否缺水了,我好及時地補,”傅景麟說的有幾分急躁。
可在他聽到旁邊有一聲小小的,像忍耐不住的撲哧笑聲,才發覺他被這人給哄騙了。
阿瀅格外的有那麼一些好笑,她先前倒還沒聽出,他話有什麼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