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臟,”
臟臟?阿瀅還想著什麼東西臟了,讓他挨了一頓揍?
“他把我的私章給敲斷了,”一旁的傅景麟解釋。
私章啊……,那可是個很緊要的東西啊,
如今傅景麟身份不同,他的私章可就代表著身份,
被小家夥不知如何給敲斷了,那這幾日的那些折子不就……,阿瀅有些心虛。
“那確實該罰的,”她輕咳了兩聲,見小家夥開始抿了小嘴,眼裡冒起了水光,
心裡又軟了下來,控製不了地伸手點了點旁邊人的胳膊,有些責怪地說。
“那般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就沒收好,他年歲還小,哪能曉得東西什麼不能碰?你要是再打他,我倒覺得對元時不太公平哦。”
在外頭向來說得彆人啞口無言,如今在自己的妻兒麵前,
硬被一大一小給堵在那話都說不出來的傅景麟,是又無奈又笑。
“你是找到好幫手了,”傅景麟冷著臉,把一邊假哭的小家夥給抓過來,先下手拍了他屁屁,嚇得元時尖叫,躲在阿瀅身後,直喊‘壞‘壞’。
有傅景麟來了之後,旁邊的人都遠遠避開,
孫依依也換了一處地方釣魚,跟櫻穀他們走在一塊。
“我與阿瀅有些熟了,可每次見著傅大人,我都不敢抬頭看人,若阿瀅不在,我想著是趕緊走,且上次尋孫仰承不過就幾句話,我腰酸胳膊疼好幾日,幾句話的工夫我可全身都緊繃,還咬著牙呢,”
“也得虧我沒上年紀,這牙齒還緊實,不然牙齒都給咬碎了,”
這位傅大人,是隨著年歲的增長,如今積威更重了
,
麵對自己至親的人,他眼裡一道還有些溫情,換作旁人,隻覺得他神色冰冷得厲害,
不過此時看那一家三口,也算苦儘甘來,誰能想到這一對人,差一些就沒能成。
“啊,還有件事我忘記說了,我來瀘州時,同那位顧家小姐一起來的,與他訂婚的瀘州的官員,聽說這死在爭鬥當中,她名聲在蜀州落了起來,可自己心裡所想成真了,”
“她跟孫世忠來了瀘州,原本想親自謝謝阿瀅的,可她比我還晚些出發,這就沒碰上,不過那位顧家小姐倒還有些氣性,對外頭說她的招了上門女婿,這樣也好,孫世忠往後就不是他一人。”
在途中,阿瀅就拿到了顧輕央送來的東西,可滿滿的兩大馬車,可見她心裡如何的激動,
裡頭多數都阿瀅用的料子,以及元時喜愛的一些玩具都備著。
“阿瀅很有福氣,誰靠近你,都慢慢變得好了起來,”
孫依依坐在阿瀅一旁,傅景麟給阿瀅剃魚刺,不少人都圍繞著她周圍,找到了自己所想的,也有了歸宿。
真好,
夜裡,
“他怎麼在?”就是向來冷靜的傅大人,瞧見翹著屁屁睡在中間的小家夥,也是黑了臉,
“白日裡依依嚇唬他說,要被偷走,他害怕呀,”阿瀅捂著嘴偷笑,
“不行,讓嬤嬤抱走,我還有正事要做,”傅景麟冷著臉,
“沒關係呀,你做正事,他又不妨礙你嘛,”阿瀅疑惑道,元時都睡了也不鬨騰他呀。
哪知道還板著臉的人突然一笑,俯身靠過來,大手從薄被下尋到地方一放,不過是輕揉兩下,靠在軟枕上的阿瀅就臉一紅,嘴裡控製不住地輕哼,
“你、你你!!”
“還說他不妨礙我?不讓嬤嬤抱走也行,你忍著不出聲……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