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頭頂星羅棋布,夜風吹動樹葉嘩啦啦地響起,
風中隱隱夾雜著幾聲泣音,不細細地聽,當真發覺不了。
“不、不來了,明日你讓吳禦醫,給你開降火的湯藥吧,”
阿瀅倒在被子上,下口氣都還喘不上來,身前的又是俯身過來,
嚇得她伸手阻擋,連連地往後退,直到自己的頭抵著一旁地放著的軟枕,無處可退時也哀求了起來。
“明日吧,嗚~”她腿都還打顫。
先前也幸好這軟枕,不然這人用力頂撞時,她頭磕在櫃子上頭,怕是早已有了包,
她當真是懷疑他,吃了些什麼東西,不然為何他有些失控了,
以往,他不是這般模樣。
其間不管她什麼,是哭著求他,隻有說著她肚子不舒服,他才會稍稍控製,
旁的她就是哭求,他是答應了,可做地跟答應得完全的不一樣,阿瀅當真怕他再靠近。
“我親近你難道不好,”傅景麟沒靠近,他起身給阿瀅倒了水,
阿瀅原以為是給她的,哪曉得他仰頭一口喝掉,正當她氣得要說兩句,
這人又靠過來,唇瓣上有了濕潤的水,帶著溫熱從唇瓣到了口裡,
“我這火,隻能你泄,”他聲音還有幾分濕氣的喑啞,能把人輕而易舉地給裹住。
阿瀅聽著他聲,彆些頭發麻,她腿酸軟的,氣都沒有喘勻呢,
眼裡的濕意更加濃了,又帶著兩分懼意,商量地說道:“”我真的不行了呀,要不我去找吳禦醫瞧瞧?或是……,用彆的法子也行好不好,”
她當真有些怕他了,他這段時日變得有些怪異。
房事上頭需求的多了,再則……,阿瀅低頭看自己的身上他留下的指印,他許久都未像是這樣傷著她。
先前她便就已經提過說,夫妻當中的房事,她、她需求不多的,
反倒是她如今應付有些疲累,可心裡更加擔憂的,傅景麟身體是不是哪處傷著了,因此吃了什麼藥,才有如此變化。
“我有孕,對房事當真無需太過於所求,要、要不,你還停了吧……,”
阿瀅說的吞吞吐吐的,眼神擔憂地在傅景麟身上來回看,
他的肩頭,有她先前忍耐不住撕扯,以及得留下痕跡,
再是脖頸處,有她求饒之後,這人看到更是用力擺腰,她啃咬留下的。
想著先前那景象,方才退下去的熱浪,似乎又要卷動而來……。
她是能、忍得住,可眼前這人就是碰碰他,他都像是要著火,
這怎麼了呢?
阿瀅走神時,自己下顎猛然的一痛,立即回神來,
發現眼前的人伸手掐著她的臉,神色有些危險,眼睛都眯了起來,
語氣跟當初還在侯府裡時,而讓自己過去服侍的神態一模一樣。
“彆的法子,嗬,世子妃的意思,想讓我去尋彆人?”
“你既是提起,那可已經給我尋好了人,對方什麼人家,可有兄弟,哪裡人,可有世子妃這般膚若凝脂,有世子妃這般美貌?”
“世子妃都替我做主了,就把人帶來,給我瞧一瞧。”
一句話接著一句話,裡頭的火氣怎麼聽都燒到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