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不逗他啦!(1 / 2)

通房寵 見微 6246 字 20天前

“我說,我們要耽擱到何時?按照你這走走停停,又歇兩日的腳程,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外邦去?我可當真怕了你了,你到底有什麼心思,趕緊給我說個明白,”

“再有,你覺得就你我加上澤欽三人出來去外邦,有沒有命回來?你在朝中算計了外邦的大將軍,還有外邦公主,你可不知道,她當時聽著你把外邦的三萬鐵騎,給留在蜀州,恨不得要吃你的肉,你咱們三人去,可不就羊入虎口。”

“我可告訴你啊,你想要死,那是你的事,可不能把兄弟我留在外邦,屋裡還有人等著我,好不容易把人給哄回來,願意留在府邸裡好好和我過日子,”

“跟你去外邦,我可把身家性命都放在你手了,除了我爹娘跟屋裡的夫人,也就信任兄弟你。”

“傅景麟!你聾了不成,還是啞巴了?我說了這麼多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咱們知道外邦王身患重病,如今權力交接之時,可你也彆忘了天家,也是被胡陽王限製在京都!”

“你倒說句話行不行!這路上誰給你喂了啞藥了?你這長著嘴不開口,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以後見你彆喊什麼傅大人,直接喊傅葫蘆吧!”

方謙修實在受不了傅景麟跟澤欽二人,一路上這兩人像都被人給拔了舌頭,封了嘴一樣,

就沒聽見過他們說什麼,除了吃飯,歇息,趕路,這六個字之外其他的話!

他千裡迢迢從京都趕到宜州的途中,來跟他們會合,

甚至把才哄回來的,那個小女人都給放在後頭了,

做兄弟到他這個份上,已經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吧!

再看看這兩人,是氣死他!

要殺人之後他不死的話,真恨不得把這兩人,一人一劍給抹了脖子!

“說話!”

方謙修實在受不住了,拿起馬鞭抽在旁邊澤欽騎的馬屁股後頭,

隻聽那馬疼得嘶鳴,噠噠噠地往前跑了一段距離,被澤欽勒緊了韁繩。

“我受不了你們了,此次若從外邦回去,你們便就爛在泥水裡,都不關我的事!”

澤欽則涼涼地瞪著方謙修一眼,戳破他心裡那一點膽怯,說道:“你好本事,怎麼不把你馬鞭給抽在世子爺的馬屁股上。”

這一刻,方謙修有些心虛,咳嗽了一聲,心裡暗自地道,

他就是不敢,所以才挑柿子揀軟的捏……。

“還要等人,”澤欽總算給了一個答複,“世子爺等著暗衛送來消息,不能太快。”

可也看向旁邊隨著離開阿瀅越遠,神色越發淡的傅景麟。

“等人,還要等什麼人?有什麼人要來,那為何先前不一起來?我們這都走了這好些天了,才積極地趕來,”

這人也實在太不知禮數了,還讓他們等著他?他是什麼位?竟敢跟他們一個路數?

若來的個其他的官員,他定要好好地與他說一說,什麼叫權勢壓人!

一邊的澤瞧著方謙修想要找人麻煩的意思,隻嘴角動了動,到底也沒說什麼,

跳開了視線看向掛在傅景麟馬屁股後麵的那個包裹,裡頭可是放了不少的東西。

“前頭去外邦最後一個城鎮,在此處等,”

傅景麟策馬前行,綁在馬肚子上的包裹隨著馬跑動,也不見掉落的跡象。

……

阿瀅坐在前往蜀州的馬車裡,人都還是茫然著,大概半月前,她才從蜀州出來呀……,

馬車很是舒適,跑動起來快路過一些坑窪路段,都不會覺得有顛簸。

裡頭也很寬敞,坐四五人都能行,並且她所需的東西都放在底層,用箱子裝起來,需得喝著的湯藥,香膏,精油,衣裳靠枕都整理了個齊全,

挽劍留影櫻穀三人一個都沒少,跟著她一起……。

至於先前到林中所碰見的兩人,均坐在她對麵,

其中一人冷著臉,手裡抱著劍,靠車壁而坐,

而另外一人,從坐上馬車之後,那張嘴邊就沒有停下過。

“女娃子,你先前在京都做的蛋餅,我三日不吃就心裡不舒服,後來你又琢磨出來的神仙粉,又是外邦傳來的奶煮過的茶,加上紅豆沙一起,冬日裡喝著很是舒服,”

“夏日裡冰鎮的各種小果,特彆是那軟甜的蜜桃汁,我每日都必須得喝上一兩杯,裡頭加上提神醒腦的香草,在神前念《靜心錄》都不打瞌睡了,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他老人家一定會看到我的誠心!”

阿瀅還懵懵的,眼神直愣愣地看著那童子裝扮的小道士,

娘親說他歲數過百……,既是過了百歲,為何還是童顏?說話也是稚嫩?

這世上,當真有仙人不成?

當時在山上那些個人還未找來轎子,抱著劍的薛大哥上來,把幾人打得落花流水,

其中大鼻頭武功不錯,是做出要對著她肩膀拍了一掌,

薛大哥在護著她的時,大鼻頭便趁此機會轉身逃脫。

她先前在山裡耽擱的那一會兒工夫,暗衛早已經通報了爹爹跟娘親,

也恰好與她有過幾麵之緣的,張則成與薛大哥趕到村裡。

兩人無需娘親跟爹爹來,便自動尋了上來,然而在半山腰遇到了道長,

張則成被留在山下,把酒二哥一家安撫好,問其緣由,可是跟匪類有什麼牽扯,

至於道長跟薛大哥上山來尋,他為何願意來,也是因他想要一同去外邦,想著帶他一程。

而到山下歇息一夜,娘親跟爹爹便是把她送上了去馬車,

至於元時,此次去就不帶著他了,所以就要偷偷走,天不亮就出發。

“景麟去外邦時,未與你說明真正的緣由,他在蜀州那一戰,雖被影響的,可這不最為主要的,他暗中了些毒,去外邦尋大巫,才能拿到解藥,這期間,他會每隔三日便痛上一痛,需的是親近之人在一旁調和才算好。”

阿瀅是不相信,娘親的這個說法,

什麼中了毒,需親近之人調和,從來都未聽說過有這般的說法,

爹爹與娘親不告訴她真正的緣由,她在糾纏地問,也得不到真正的真相。

可她也就順著娘親與爹爹的意思,跟著薛大哥,加上道長,櫻穀三人,前往蜀州,去追傅景麟。

傅景麟不過才先比她先行有一日的功夫,一路上也追不上,

他們不會像自己這般坐的馬車,途中她稍有麵露疲憊之色,就會停下歇息,

而道長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隻是握著她手一會兒,又是神清氣的,

阿瀅見此雙眼亮晶晶的瞧著他,她若是不疲累的話,豈不是……!

“你身無內力,這法子不可常用,一日兩次就頂兩天,”道長打消阿瀅算盤,

“女娃子那麼急做什麼,要急也在前頭等著的人著急,來時還聽你娘親說起,你想再去宜州開一處酒鋪子,說賣一些果酒,”

“那好啊,道觀每年都有幾場大的法事,你那個果酒好,往我們道觀送一些,我定寫表情,上報天庭給你請功,添福添壽。”

你說這話時,若把手裡的糕點放下,我興許還能信你一信的。

阿瀅一時都不知道,該是點頭還是默然才好,

他們去外邦道長可上百歲了,雖說是童身,會不會疲累?

“你放心,我身子骨可比你緊實多了,”

又被人輕而易舉地猜中了心思,微微有些窘迫,她對這位道長當真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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