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外邦的重仙花,跟中原的重蒼花有些相似,也能用來做安神,給動了胎氣的婦人食用藥效很好,每年也七八月份才長,它長的地方有些苛刻,要水源乾淨清涼,又需整日的陽光照耀,”
“可往往這兩處地方,多的是一些東西會來喝水歇息,從在它完全盛開時,會有些幽香引著一些老鼠野羊等過去吃掉,”傅景麟在一旁給阿瀅解釋。
聽著重仙花尤為的難得,阿瀅笑了笑,對眼前的小孩輕輕的擺了擺手,
示意她不能要下這麼好的東西,而且她肚子裡的孩子,要不了多久就能落地了,也用不上這花,不如留給彆的人。
可跟前的小孩歪頭疑惑,還把花給阿瀅往前送了送,又說了些什麼,這下阿瀅聽不懂了。
“他說,花你不用做菜吃掉,也可以把它曬乾,做成香料,也能安神靜心,”
傅景麟看了眼前的這幾個孩子,還是把他們說的話完整地跟阿瀅說一遍,
“他們想跟你換,你頭上的珠花,以及腰上的香囊。”
阿瀅微微的驚訝,頭上的頭飾都是傅景麟在外頭,找了上好的工匠,給她做的,
她不能隨意地答應了人,先前他給自己烤的那肉,她想分澤欽,這人都還記著呢。
至於香囊的話,則是貼身之物,也不好隨意地給出去,這下阿瀅有些為難。
再看麵前這四五個孩子,瞧著她眼神都有一些希冀,
讓阿瀅和不由自主地想起,當時還在梁家時,村子裡有其他半大的孩子,會跑到山裡頭采些藥材曬乾,到鎮上賣給藥房,換一些零碎的銅錢,
有些個小姑娘便攢著錢,給母親帶回來一隻桃木簪子,
這些個孩子,跟當初在梁家所看的孩子也差不多,阿瀅一時也不忍心拒絕。
阿瀅還沒開口,傅景麟說著外邦話與麵前的孩子說些什麼,
兩句話下來,那些個孩子便歡聲笑語的,把他們采集一共三朵重仙花,都放在傅景麟的手裡,
又接過傅景麟給他們的碎銀子,拎起背簍就快快地跑開,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
“我跟他們說我們住在何處,到時來院子裡尋我們,你可給他們一些香囊,”
阿瀅得到了花,香囊製作對於她來說倒也不什麼難事,
她怪喜愛香蘭,櫻穀更會時常替她備著,將這些太過於貼身的小事情櫻穀還操心,
估計她帶來的幾個箱籠裡頭,也有我一兩盒香蘭,研磨之後做成香包也夠了。
阿瀅又追著傅景麟問了問,得知重仙花是外邦特有,送不到中原去,
它開放就是在最熱的時,想些辦法若冰鎮起來,這一路上所耗費的錢財,
即便做花到京都後,製成香或是藥,也補不回來在途中一路上的消耗。
“重仙花剛采摘下來的幾天藥效最好,曬乾保存也可,隻是不如新鮮的好,”
傅景麟笑看著阿瀅又在打著小算盤,她如今可把做生意當做好玩的興趣。
“哎呀,我還想帶幾朵回去給吳禦醫呢,”阿瀅可惜啊道。
她想滿足了放風箏的心願,還在外頭都烤了一回肉,
這跟當初在通州院子裡烤魚又不一樣,比先前在外邦帳篷裡喝著茶,又有些不同,
她還是喜歡在外頭風輕雲淡,即便太陽曬著,可心裡也舒適。
等回到院子裡後,阿瀅便有些疲累,先房裡歇息去了,
擦手,鬆發這兩日便又是櫻穀給接了過去,挽劍跟留影給她打下手,
阿瀅說過她幾次,櫻穀還是這般,估摸著當初
她咳嗽吐血的事,還是嚇著她了。
一到她身體不適,櫻穀就會多上心幾分,非得她好了,才會讓挽劍跟留影接手,
說了幾次後,櫻穀是答應了,可就是不做,阿瀅也不敢做凱酷說了,怕她一再提起,像是要把櫻穀給趕走了似的。
“睡吧,”傅景麟在一旁扶著阿瀅在床榻上躺下,
又在她背後墊了個小號的軟枕,不至於讓她平躺著,腰身太過於難受。
“說吧,你要想做什麼,”阿瀅躺下了後,看了旁邊的傅景麟,做出一副‘我看透你的模樣’表情,就等著他跟她坦白,
在低頭看著一大一小十指相扣的手,這兩回傅景麟在她入睡的時,都握著她的手。
阿瀅有些狐疑,這人莫不是趁著她睡的時,對她做了什麼吧?
也怪阿瀅那眼神太過於直白,太過於好讀懂他心裡所想了,
即便他不曾開口說,那答案就在眼前,傅景麟手指也敲在了她的眉心。
“胡想什麼,母親給你的冊子裡頭,有屬於天陰派的內功心,先前與你說過,你可忘了,隻是你如今要用這心法調養,需得有人給你帶著內力遊走,先前你嬌氣的受不了苦,後來道長了個彆的法子,能讓你減輕一些,”
阿瀅想著那說為的內力遊走全身,渾身像被螞蟻咬的,
下意識地要把兩人握著的手給甩開,但奈何傅景麟的力道有些重,緊緊地扣著。
“不行,彆的我能依了你,天陰派內功心法對你好,”
“你胡說,你就見著我笨笨的,用這些個不懂的話來哄騙我,心法我練著,怕對你更好,到時候你就能隨意地要折騰我,你、你、你早先還不知羞地說過,讓我坐在你腿上,也欺負欺負你!”
阿瀅氣呼呼的,說完那雙眼睛瞪得圓圓亮亮的。
可一聽到耳邊清笑聲,明白過來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
當下扯著被子捂過了頭,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念叨傅景麟壞,抬著小腳對著他的腿上蹬,
“你走,你走,你就不是一個好的!”
傅景麟任由她蹬著,沒離開,轉身拿起一旁的薄扇,拉下輩子,對著阿瀅輕輕地扇著風,
在外邦想要用冰不一件容易的事,阿瀅發熱才好轉,傅景麟便也不敢給她貪涼,隻好慢慢給她扇風,退了一些熱意,阿瀅疲累感上來窩在傅景麟懷裡呼呼地安睡。
等阿瀅熟睡了,傅景麟才輕手輕腳地間離開,
把先前帶回來的花交給晚櫻穀處理,他跟澤欽到了另外一處偏房。
“什麼時候的事,”
“按照長公主殿下讓暗衛送過來的信,大概是半個多月之前的事,”
澤欽歎氣,誰能想到世子在外邦謀其大事,而在京都無生命之憂的侯爺與大公子,
不知如何想的,竟主動地送到胡陽王的跟前去。
先前大公子賑災銀子的事情,他跟當初的刑部尚書二公子攪和一起,許家下了大牢,
他僥幸地躲過,也是他沒能徹底走進許家的交際圈裡頭,不然也是人頭落地。
如今,胡陽王給大公子安排了個禁衛右使的職位,
也就是說……,假若有一天長公主或是世子帶兵回京都救駕,擋在城門口的就是大公子,
你傅景麟好本事,你要救駕,那你父兄就是亂臣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