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不急,先伺候好世子妃(1 / 2)

通房寵 見微 5700 字 13天前

“他說得倒輕鬆,從西烏達爾到阿魯科一路上不好走,夜裡頭風大,更彆說咱們人少,在草原上的那些野東西可都聰明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跳出來咬了你一口,”

“再說,阿魯科的眼線一直都在,咱們要做足了像個生意人,既然他利用你孫家的身份,你也借他的勢,給阿魯科親王瞧瞧,咱們不是在外邦了就受人擺布。”

道長拿著暗衛送過來的信,對傅景麟催促不上心,

他在西烏達爾不走,那處是幾國貿易經商的要道,自然不會亂,

就算要亂了起來,外邦也會快速地派兵增援,並且外邦也不敢亂來。

不管大小國的經商來往尤為重要的,就算前頭打得你死我活,這後頭買賣還要做,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他傅景麟要在西烏達爾沒了命,或者阿瀅被人扣押,

即便長公主發兵救援,兩方打得起來,在後頭的皇商來往生意會照樣地做。

“布哈雅,你也無需這般緊張,阿魯科親王放你這顆棋子在蜀州邊境,自有他的道理,或許你不曉得,你也間接性地給阿魯科親王帶去了不少的信息,你對他來說,如今是重要的,”

孫依依見布哈雅挺著大肚子縮在角落裡,一路走來,都未說話,

就算途中歇息,不用說入口之物,就喝水都淺淺的抿了兩口,

不過從西烏達爾出發快有十日,她的嘴唇都乾了起殼了,

再不吃點兒東西,她跟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會有危險。

而且,他們也不那些凶神惡煞之人……,

孫依依剛這麼一想,想到還在西烏達爾的傅景麟,這話她也說不下去了。

傅景麟沒有讓布哈雅身見血,可要她做得這事,跟要她命也沒什麼區彆。

孫依依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道長,也不再二話,隻待在休息時,布哈雅去外頭方便,

她找到押鏢當中的一個女護衛,讓她跟過去看看。

“你怕她跑,”道長坐在車轅上,手裡拿著地圖估算他們著走下去什麼時候到阿魯科,

過了卡薩河,前麵一片都沒什麼水源,要走的話他們水也要備得齊全。

且在外邦途中行走也有一定危險,在途中也有其他盜匪的,就跟中原裡的那些匪類差不多,不管這些匪類為何落草為寇了,他們截殺人是事實。

這些人就專門截取各個城的道上,所運載的財物商人,

尤其是他們要經過的塞豐壩,這楚地方匪類更為猖獗。

塞豐壩既不屬於阿魯科親王管轄的部落,也不屬於西烏達爾,

兩位親王都不好處理,就一直任由這處匪類在其中行事。

然而,誰都知道想要管住這些匪類,這兩親王隻要派兵鎮壓,輕而易舉的,可他們都沒有,

他們看著像貪圖著行商的人的錢財,倒不如說這些匪類當中有,他們的眼線,

以此做法給他們這些行商當中,也有些摻雜著彆人眼線的人,放出下馬威。

“她不會跑,即便她的兄長當初在救了他一命,可她對於阿魯科親王心裡的恨不會放下,你看她不言不語,這女子心裡有一股韌勁,她曉得與我們合作,無疑也是與虎謀皮,可她到底一直在中原,對於傅景麟的名聲,比對阿魯科要信任一些,”

“傅景麟承諾她,事情辦完時讓她回中原,她留在外邦,她爹不會留她的命,再加上她母親有那麼大的野心,當初,或許她前往中原成為棋子,其中也有她母親的手筆。”

“快些走吧,天黑把塞豐壩這段危險地路過了,其中遇到匪類,咱們也不能不會摸黑,”

“對了,傅景麟給你絹布的時,可有給你說過,該如何用,”

道長是想著,傅景麟心眼兒跟曬子似的人,他每走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

能讓這孫家的姑娘帶這麼多絹布,不會隻單純地做買賣。

說起這個孫依依,再孫依依再次的有些佩服傅景麟,

“他說等咱們過了塞豐壩,就能曉得了,具體什麼他也沒告訴我,隻交代這批絹布為了讓布哈在阿魯科站穩腳跟,”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心裡那個想法,有些他異想天開了,就算布哈在阿魯科站穩了腳跟,可她是外邦的人,並且得到了權勢,怎可能一心會向著咱們中原。”

道長收起手裡的地圖,看挺著大肚子被女護衛,扶著走回來的布哈,心裡歎口氣,

聰慧,膽識,見識這些個東西,是讓一個人往前走往上走的基礎,

其中的膽識跟機會或許會時常地綁在一起,來不斷地試探一個人的能不能抓得住往上攀登的繩索。

或許,傅景麟他自己也不曉得往後如何,但當下,他就敢拚儘自己手裡應有的籌碼,儘可能贏得最大的機會,

他若一直不被心裡的惡個吞噬,權臣、名臣,青史留名會有他的重彩一筆。

“不管她向著外邦,還向著中原,隻要她還是布哈雅,咱們就不會輸,”

布哈雅從外頭回來之後,便對孫依依笑了笑之後,不做他言又回到馬車裡頭坐下,

等著孫依依跟道長在外頭說完話,再

進來時,她手裡端了一杯熱茶。

“試試看,這還是我從先前阿瀅那裡得來的,她慣喜歡這樣的清茶,聞著香,馬車裡頭坐得久了,喝一點兒也精神會好一些,”

布哈雅聞到麵前的清茶香,不由自主地抬手接過,等回神之後又不好放下,

便是動作有些僵硬的入口,茶微微的苦澀,回甘卻清甜,她在中原生活這麼些年,

也曉得像這般的茶,估計一片葉子都是他們這些人家兩一月多的口糧。

“我以為,你會給我外邦的茶,”布哈雅輕聲說道,

孫依依沒想到布哈雅竟會這麼說,不過隨後一想,也懂得她何意了,

這大概就像京都前兩年的鬨劇,官宦人家的夫人在半路生了個孩子,

最後因抱錯,真千金便落在鄉野,假千金去了權勢人家,

後頭即便曉得了真相,真千金被養得不知規矩,假的那位書畫樣樣都齊全。

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卻是養在身邊數十年,並且外在有美名,頗有麵子,

一個是親生的,卻是鄉下來的,更瞧著沒任何學識,還帶不出去。

可沒人知道那位真千金她如何的苦,人生路,不是她選的,

養父母覺得對不起她,讓她走,想認回自己家的親女兒,

親生父母覺得她在鄉野長大,沒麵子,可又不好不認,兩邊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布哈雅跟那位姑娘何其的相似,她是外邦的人,可從小便在中原長大,

然而她骨子裡流著外邦的血,中原的人自然要防著她,怕也是有異心。

就算她在外邦這處,可她常年都在中原,誰又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認為,自己就是中原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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