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頭的阿瀅,在聽到屋外的澤欽說著有貴客到訪,便就側開了身子,
不在一旁糾纏著傅景麟,她若耽擱了他時候,就會晚上一些回京都了。
澤欽說著來的兩位貴客,他平日裡憨厚老實默不作聲的,可實際上心思不少的,能勝過他的屈指可數,
不知先前他可有什麼惹了傅景麟不痛快,此刻在說起話來,竟有兩分謹慎。
“好啦,澤欽還在外頭等著你呢,有大事需要你拿主意,我如今不能動,方才心裡煩悶的厲害,就想找個人說說話罷了,你出去見著依依、櫻穀,讓她們進來陪我說說話吧,”
阿瀅一雙星似的眼睛,撲閃閃地亮著光,讓人不能拒絕,
儘管傅景麟認為,她此刻需得多休息,養好精神。
“好,我讓她們來,但你也得記著,累了便要休息,不可以逞強,不能勞累,若月子裡累得厲害,往後很難再填補回來,”傅景麟溫囑咐,心下還有些不放心,走之前讓澤欽注意這裡的動靜。
前腳傅景麟剛走,後腳邊就有櫻穀,跟孫依依兩人進來,
“你怎麼樣?可好些了,”櫻穀一進來就滿臉的擔憂,也止不住她眉頭舒展,眼裡有喜悅的神色,
她這副樣子也沒讓阿瀅錯過,心裡暗自地鬆了一口氣,
看來不是孩子出什麼問題了,先前傅景麟一直攔著她不能見孩子,她還擔心有彆的變數。
“生個孩子哪有不累的,我聽娘說,這是要從鬼門關走一回的,有哪些姑娘從小被屋裡的人特意嬌養,走上百來步就唏噓,需要婆子背著扶著,她們身子骨弱的厲害,鮮少能躲過這一道關卡呢,”
“我還在通州時看到過婦人生孩子的場景,一盆一盆血水往外走,像身上的血都沒流光了,那時候我就在想,女子當真難,生個孩子拚了命,若孩子長大不懂事,就是拚命帶來個討債的,太不值得了。”孫依依說著忙搖頭,
也怪不她會說這般的話,阿瀅看著她時,察覺到她有一些懼怕,曉得她對於懷了身子的事有抵觸的,
說起有孕,阿瀅1不會嚇她,如今把從肚子開個口子,以及到了時辰發動,兩種方法都受過了。
“真的讓我來選,那我選老天爺給我看的時辰,元時出來之後我也不過在床上躺了一兩日的功夫,便就能下地走路了,先前聽傅景麟說,我須得等著傷口愈合呢才能下地,如今輕輕一動,扯著肚子都很疼,”阿瀅躺在床榻上,扯著嘴角一笑,唇有些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