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俏的模樣,誰曉得她三個孩子的娘親。
“世子妃莫氣,若我話說錯了,那便是我書讀的少,不曉得如何讓放在心尖上的人才消消氣,世子妃教教我,該如何讓自己的意中人笑逐顏開,夜裡不被趕下床榻?”
半靠在石壁上的人,端莊標致,高挺的鼻梁上,鑲嵌著一雙精明熠熠的眼睛,烏黑頭發,一半披散,宛如流雲傾瀉而下,一半黑發高束玉冠冠發,結合修長筆直的鋒眉,有著深沉穩重風致,
此時上挑著眉眼,清冷的眼裡有著溫和的笑意,越發顯得他風雅奪目,
若是他跟前換一人姑娘站著,估摸著對方早就暈乎。
“傅景麟!”
“你、你、你,少說糊塗的話!”
原本上來想把人給勸下去的阿瀅,臉上像是上了一層淺淺的胭脂,
讓她雪白雪白吹彈可破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粉色,好看得極
了。
她站在山裡,尖今兒穿的衣裳又是一件不同的樣式,
即便披著雪白的皮毛披風,也遮不住的身材嫋娜,眼兒水靈靈,櫻唇筍手,裙麵被路邊的小草撐起了一角,手工精湛的繡鞋露出來,鞋頭點綴著一串圓潤光亮的珍珠,
白的披風,青白的衣衫,工匠巧手製的鵝黃步搖垂落在一側,再加之山間的枯枝作為陪襯,
她就像主管春日裡的春神,凡是她所過之處,白雪消融,青綠回歸。
“怎麼說胡話了,我可沒忘記昨日世子妃讓我抱著你,離窗戶遠一些,世子妃昨日所說的話,我可都一一兌現,不知何處沒順了你的心,”
阿瀅可恨自己不會武功,更恨這人剛剛落到石頭上,怎沒把他的嘴給磕破,這樣就不會說話了!
更不會讓他在人前出醜。
阿瀅急的眼圈兒都紅了起來,不敢想象扶自己上來的留影聽到這話,以後如何在心裡想她,
這一想,麵子在人前就這麼掉完了,當下眼淚忍不住地直麵流了下來。
不願再見人,轉身過去用衣袖捂著臉低聲抽泣,她不要回瀘州,也不要回京都了,
就在這山上住下好了,誰也不見,誰也不曉得她方才那麼丟人!
傅景麟這人越發的沒有臉皮,他說的那些個話,即便留影是他親近的人,可她就不要在人跟前立了威信了嗎?
若她在旁人的眼裡,是個知曉的貪歡,糾纏著人做那些個親密的,
她、她如何有臉麵走得出去!
山林間有清風吹動,在不遠處,有衣擺劃過樹枝帶出來的響聲,
兩個呼吸之間,落入了那熟悉的冷香懷裡,有人輕攬著他的腰身往懷裡帶。
“沒人聽得見,不會有人沒眼色地人靠過來,”
說話聲就在耳邊,阿瀅想聽不見都不行,不免的抬頭去瞧,先前送她來的挽劍已不見身影,
“在元時那裡,”傅景麟道,
阿瀅順著方向瞧,當真在那裡,心裡暗暗鬆口氣,可也為跟前人玩鬨抬手掐了他一把。
“你少欺負人!哪有白日裡說這些的,”
“夫妻親密無間的事,不是很正常?還是說,在你的心裡,我隻會捧著正經的文書看,心裡未有貪戀,不被美色所惑?”
傅景麟摟著懷裡的人,心裡歎了口氣,抱著這人他陷入了權勢情癡漩渦裡頭。
他想要太多的東西,權勢不過是其中一部分,而這一部分的權勢能讓守住自己的珍寶,
他便要的更多,他不是無欲無求的仙,是貪戀太多想要東西的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