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氣急敗壞地瞪了褚辛一眼,“死丫頭!”
於是祝瀾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上了那隻小舟,去見施言了。
年輕男子走到何方四人麵前,告訴他們作為祝瀾的同伴,他們現在可以一同登上船頂的涼亭了。
來到船頂,沒有了四周艙壁的遮擋,視野瞬間開闊。不僅能看到岸上人來人往,還能看到其他幾艘參與對詩的三層畫舫,以及那些畫舫之上的情形。
施言姑娘那艘極其華麗的大船不知何時已經駛近了,距離其他畫舫隻有十餘丈的距離,甚至能看到那紗帳之後走動的人影。
褚辛興奮地東張西望,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可是,狀元姐姐不在了,最後一輪的對詩怎麼辦?”
何方用力咳嗽兩聲,試圖提醒褚辛捧錯人了,明明自己才是帶她來的那個!
祝瀾不在,自然輪到自己露臉了!
然而褚辛壓根不願搭理他。
最後一輪比試,將由施言姑娘親自出題,選取意象,以燈籠的形式懸掛在大船之上,再由參加對詩之人作答,最後寫好的答案會有人用小舟送到施言姑娘手中,由她評選。
最後一輪,其實何方也沒有什麼自信。他雖讀書,終究隻是個生意人,沒有工夫真的去鑽研詩文。
他自認為一個生意人,念書能念到自己這份上,已經是極厲害的了,故而也不強求獲勝。
褚辛指著施言的大船叫道:“快看,燈籠亮起來了!”
眾人望去,隻見那條船頂升起兩隻巨大的藕色燈籠,上麵寫了兩個字。
“湖……光……是‘湖光’!”褚辛眯著眼睛認了出來,隨即嘀咕道:“這題目出得也太隨意了吧。”
“你不懂,越是看起來簡單普通的東西,要寫出花來才越難。”何方說著,已經提筆構思起來。
聞人月白對那位神秘的施言姑娘並沒有興趣,但喬悠悠滿臉期待,他也隻好提筆。
何方餘光注意到他的動作,鄙夷地撇了撇嘴角,滿臉不屑。
過了一陣,年輕男子走上來,問他們可寫好了答案。
何方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就要交給他,卻被喬悠悠攔住,“聞人公子也作了詩,憑什麼用你的?”
何方都被氣笑了,一個瘸子,不會真的打算在這裡出風頭吧?
“好好好,那你把他的詩拿來,咱們比對一番,誰寫得好就用誰的,如何?”
“本就該這樣!”喬悠悠說著,起身去取聞人月白麵前的紙。
論作詩,小白怎麼也不可能輸給何方這種人。
就在這時,湖麵上忽然刮起了一陣風,將涼亭四周的紗幔都吹了起來,正巧吹起了那張紙。
喬悠悠下意識伸手去按,卻已經晚了一步,薄薄的宣紙被“嘩啦”一下吹了起來,向涼亭外飄去。
喬悠悠連忙起身去追。
涼亭的四周隻有不到半人高的木欄圍護,那張紙飄出涼亭的一瞬間,喬悠悠未曾注意腳下,竟然將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幸好身邊的聞人月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拖了回來。
喬悠悠驚魂未定,小臉都嚇白了,好一陣才回過神。
沒想到聞人月白看著瘦弱,力氣卻不小。方才若不是他將自己拉回來,自己可能就要從這三層高的涼亭摔下去了!
她想向聞人月白道謝,目光投向他臉上的一瞬卻愣住了。
她從未在聞人月白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有驚慌,有擔憂,還有責備與慍怒。
“一張紙而已,丟了便丟了,你……”聞人月白說到一半,似乎又不知如何責怪下去,最後緊緊抿著唇,神色還有些後怕。
喬悠悠目光下移,這才發覺他還死死抓著自己的手腕,有些疼。
而且他的手很冰很冰。
許是方才險些墜樓的驚嚇過大,喬悠悠隻覺得心臟猛跳,到現在都沒有平息。
聞人月白見她盯著自己的手,這才驀地收回手,移開目光,語氣已然壓製下了方才的激動。
“弄疼你了,抱歉。”
何方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行了行了,沒摔下去就行。”
既然聞人月白寫的詩文已經落入了湖裡,那也隻能用何方的了。
何方將自己那張紙交給年輕男子,接下來便是等待結果。
“你有把握麼?”褚辛斜睨他一眼,質疑道。
何方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又用下巴指了指聞人月白。
“我沒把握,他就能有了?真是可笑。”
(最近後麵劇情卡文卡得有點頭禿,不想寫降智反派的代價就是自己的CPU快被乾燒了嗚嗚嗚T-T
這章看得開心的寶兒們可以讓阿咩恰點好評充充電嘛【擺碗】【對手指】【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