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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堂兄!壞事了……”
李茂人還沒有踏進李正清的書房,聲音便已傳了過來。
李正清快步走上前,“事情如何,小皇子呢?”
他看向跟隨李茂一同回來的暗衛,為首那人心中歎了口氣,單膝跪地領罪。
“屬下無能,還請主上責罰。”
李正清一向淡定的神色終於產生一道裂痕。
“真的……死了?”
暗衛垂首,“卻係中毒身亡,當地官府已將二人屍身收斂,全城追查凶手”
待暗衛解釋完青溪鎮的事情,李茂辯解道:
“堂兄,之前不是你說那祝瀾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你看,你也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心狠手辣,眼看帶不走燕眺,索性直接痛下殺手……”
“……”李正清揉了揉眉心。
他早該知道這個堂弟不是祝瀾的對手。
自己身為李姓旁支,入仕之初若非要借助衛國公的聲望,才不會選擇和李茂這樣的家夥為伍。
青溪鎮之行,自己是實在抽不開身,才會讓李茂帶人去做那些事。
李正清深吸一口氣,罷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他也的確沒想到祝瀾會選擇直接殺人滅口。
下個月的秋山巡狩,他本計劃安排人手,利用燕寧除掉太後,然後再以天子不仁不孝的名義廢帝,擁立燕眺。
隻要燕眺登基,李瑤身為天子生母,自然會從冷宮放出來,李家與天子血脈相連,光耀門楣自不必說。
李瑤早已瘋癲,不堪大用,而新天子身邊都是自己的人。
待到那一日,朝政大權皆在自己一人之手,他再也不必因為旁支的身份屈居於衛國公父子之下。
至於祝瀾……的確是個可敬的對手。
他無比沉迷於戰勝這般對手的快感之中。
叩門聲傳來,“大人,府外有個女人送來一封信。”
“可知是何人?”
“她自稱姓金。”
李正清將金姨送來的信拆開,閱罷後交給李茂。
李茂讀著信,眼睛微微瞪大。
金姨在信中說,她又從通運錢莊得到了消息。
祝瀾離開桐州,現在正在前往北疆的路上,似乎是要去尋求破天軍的幫助。
“她和破天軍竟然也有聯絡!?”
李茂詫異道,不過隨即想到另一件事,“可她若去北疆,這時間……”
李正清微微一笑。
“我們隻消說服陛下,將秋山巡狩的日子提前幾日。
那祝瀾便是長了翅膀,也決計趕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