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若冰,和我學打拳吧!
“顧醫生是變態。”
“為什麼這麼說僅僅因為他得梅毒嗎我不認同。”
“我也不認同你的話,如果顧醫生有梅毒,蘇醫生、何醫生、陳醫生、謝惜雅、格格、還有王佳佳,不可能沒有梅毒。”
“.顧醫生果然是變態。”
“哎呀,我說他是變態,是因為他一上午都盯著小學生看啦,不是老婆多的問題。”
綜上所述,兒科大夫和小學生老師全是變態。
如果不是,那我也不是——顧然在的話,一定這麼反駁,但他不在,他在開小組會議。
會議室內,二組醫生比查房時更詳細更深入地討論病情。
“顧然,你今天早上說,唐穎通過閉上眼睛祈禱,你怎麼得出的這個判斷”蘇晴問。
“你有沒有燒過香”顧然反問。
“秋山上的秋山寺裡,有一盞我和我媽媽供養的佛燈。”
這些有錢人,科學神學兩手抓,普通人怎麼比
“燒香的時候,如果你吃點苦,比如說膝蓋酸、太陽毒,你會怎麼想”顧然又問。
蘇晴思索,然後點點頭。
“怎麼想”何傾顏問。
“吃了苦,心更誠,祈禱更靈驗”陳珂自語似的,一字一頓地說,說完抬頭看向顧然。
“我是這樣推測的。”顧然說,“李笑野、阿秋上師、杜若冰,除了逃避外,大概也有類似的‘自我懲罰,心願可能成真’的想法。”
眾人想起李笑野來靜海的原因——取材。
這是來取材,還是燒香拜佛來了
“杜若冰,會不會是不想做老師了”陳珂忽然說。
“失讀症、看見骷髏。”蘇晴沉吟,“以她現在的理智,如果真的在祈禱,應該也不會是讓學生活過來,而是懲罰自己、又希望自己不再從事老師這個職業——不是沒有可能。”
“那就讓她離職唄。”何傾顏說。
“根據她的履曆,除了老師,短時間內似乎也做不了彆的。”顧然道。
“去旅遊啊。”
陳珂苦笑。
蘇晴與顧然也沒說什麼。
一個有心理障礙、還沒工作的人,出門去旅遊,說不定想不開就自殺了。
工作苦,但沒工作,心裡會苦。
徹底一無所有、流離失所、與一切斷絕聯係的人,也能獲得一種大自由,但杜若冰顯然做不到。
“吃藥嗎”顧然說。
因為組長是蘇晴,蘇晴是自然療法派,所以二組治療儘可能的不吃藥。
但也不會放棄藥物療法。
“先讓陳珂試試。”蘇晴說,“如果能治好失讀症,或許可以用溫馨的氣氛,時間的流逝,治愈她。”
“也可以讓她去病區參觀,看看彆人有多慘,看到其他人更慘,人會獲得營養——把窮人丟進更窮的人中。”何傾顏道。
“你平時就是這麼補充營養的”顧然問。
“是啊,從小到大,蘇晴都是我的營養劑,可惡的是,她竟然搶了我看中的男人,一下子把我之前從她身上吸走的營養全部吸走了。”
“這點我不否認。”蘇晴淡淡道。
替諸君翻譯一下,蘇晴的意思是:我很爽。
會議室安靜了一會兒。
顧然下意識看向角落,生怕那坐著記錄一切的護士,把剛才的對話記錄下來。
已經達到了隻能寫在日記中的級彆,絕密。
陳珂低了一下頭,抬起頭時,笑意還沒完全收斂。
要說爽,不,要說吸收營養,她也偷偷吸收了不少。
但吸收營養最多的,毫無疑問是顧然。
儘管像是開玩笑,但何傾顏的話值得一試——性本善,還是性本惡,沒人知道,但人類自有其殘酷的一麵,將他人的痛苦化作自己的營養,正是其一。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正要開口的何傾顏。
蘇晴也不想聽她的胡言亂語,於是應道:“請進。”
製服西裝、白色襯衫、黑色校裙的謝惜雅,手拿筆紙,站在門外,亭亭玉立。
如果蹲在地上,那放眼望去,全是她修長的腿。
“蘇醫生,我能旁聽醫生們開會嗎”這麼一看,謝惜雅完全是清純好學的女高中生。
“那麼高的學費,總要有點價格合理的地方。”能言善辯的妖女笑著提醒魔女。
“進來吧。”蘇晴點頭。
謝惜雅安靜地坐在不遠處,手拿筆紙看著四人。
顧然與陳珂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
蘇晴繼續道:“杜若冰現在麻痹在自己的不幸中,要想讓她醒過來,一是解除麻痹,二是消除痛苦,兩者要同時進行。”
“激起她自己的反擊也很重要。”顧然說,“弱者自衛時,力量有時候能超過強者的進攻。我在小時候,曾因為害怕,一拳打碎過墓碑。”
“真的把墓碑打碎了”何傾顏問。
“真的。”
“太沒公德心了。”
謝惜雅低頭寫字。
你在記什麼剛才那段對話有什麼好記的!
“關於杜若冰,大家還有什麼補充的嗎”蘇晴問。
“我沒了。”顧然說。
陳珂也搖搖頭。
“那就暫時這樣,大家平時相處、治療的時候,多往剛才討論的方向去靠。”蘇晴說完,看向顧然,“奕晴那邊怎麼樣”
“她決定2030年登日。”
“情況很嚴重。”蘇晴得出這樣的結論。
顧然欲言又止。
蘇晴又問:“李笑野呢”
陳珂回答:“取走才華或許不是失誤,當時莊靜老師沒有阻止我們,我想,取走才華,可能是取走李笑野寫作熱情的必要條件之一。”
“從我媽媽的反應來判斷治療方案是否有效”當著二組的麵,蘇晴也不裝模作樣的喊莊靜老師了。
陳珂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但她還是承認。
蘇晴想了想,點頭說:“沒問題。”
她不會這麼做,也從來沒想過,可這不代表這麼做不行。
得到承認的陳珂自信了些,繼續說:“接下來我打算製定方案,提取李笑野對寫作的熱情,等他想開了,再把寫作才華還給他,寫作熱情待定。”
“待定”謝惜雅好奇。
“有了寫作才華,舊的熱情不要也罷。”顧然說。
“我是從病情上考慮的。”陳珂的聲音更溫柔,“李笑野對寫作的執念太深,讓他與寫作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對他病情的穩定有好處。”
蘇晴點頭,看向何傾顏:“阿秋上師呢”
“快出院了。”何傾顏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