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彆靠近那個男人,會染上殺人癖的
不是沒有可能。
但幸好隻是在夢裡,劉姿君也沒記憶。
除了【支線任務】,顧然還在意【主線任務:固定漂流教室】。
奈何心力不足。
明明他連彩禮都沒擔憂過,為什麼還要為心力而煩惱呢
“彩禮”顧然沉吟。
夜晚,萬籟俱寂,顧然坐在書房沉吟。
蘇晴肯定不會要他的彩禮,因為他拿不出來,可她不要,他什麼也不給了
正因為蘇晴什麼都不要,他才更應該心思。
“送什麼好呢”顧然頭往後靠,轉動椅子,望著天板。
他除了英俊與學識外,一無所有。
【超心理學】是壞是好,尚不明確,不能作為禮物——他也辦不到想送就送。
顧然坐直身體。
他忽然想起來,在神話公路,蘇晴非常開心。
離奇瑰麗的夢,或許會讓她喜歡
顧然站起身,在房間內踱步,越想越可行。
隻是做一場夢,就像看一場煙,喜歡也沒關係,知道煙不常有,也沒什麼實際用處,分得清現實與夢境。
接下來的問題是,怎麼做一場離奇瑰麗的夢。
如果可行,是否能帶病人做一場夢呢就像神仙轉世輪回,通過曆練紅塵,明悟道理
比如說李笑野。
讓他得諾貝兒文學獎,讓他妻離子散,讓他老無所依,多少有點用處
又比如杜若冰。
顧然假扮跳樓的那個學生,假裝托夢,和她說,自己在地府過得不好,因為讓老師內疚了,求您不要內疚了,讓我轉世投胎吧;
又讓她去看轉世的那個學生,投胎在積善之家,父母看著嬰兒,笑著談論將來如何關愛他;
爸爸說,不逼他讀書;媽媽說,那也不能什麼不管,我管的時候你少做好爸爸。
杜若冰會沒有感受
雖然不是心理陰影清除手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就叫‘托夢療法’!
不過這個療法不能公開,一旦讓病人知道了,效果不但沒有,反而會讓病人疑神疑鬼。
彆說病人,讓普通人知道了,恐怕也要報警。
顧然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哦!
給蘇晴一場夢!
“哎呀,我這職業道德,蘇晴,我能入贅你們家,也是你們家的福氣啊。”
顧然走到落地窗前,左側是他曾經翻窗去過嚴寒香臥室的‘懸崖峭壁’,正前方,能眺望海城的一角。
燈火璀璨。
交通樞紐像是經脈血管,暈染的車燈在其中如血液湧動。
比起做一場夢,獲得‘想做什麼夢就做什麼夢’的超心理學似乎更方便。
當初釋迦牟尼吹牛逼的時候,就該讓祂完成這個願望。
可惜當時怕死,害怕陷入夢境過深,沒敢多要。
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抱著給蘇晴一場夢的信念,然後多看電影、小說、動畫,激發荒誕的想法。
顧然帶著繁雜的思緒入睡。
佛祖說過:隻要想做手術夢——當時還是黑龍夢,就能做手術夢。
顧然在夢境中醒來。
環顧四周,一輛老式火車火車廂上,亂七八糟睡了一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從穿著上,一些人可以看出職業,一些人可以看出貧富的差距。
“你是這批新人中素質最好的。”
循聲望去,一個肌肉猶如石膏雕塑的男子,穿著方便活動的背心和軍褲,手裡把玩著一把黑亮深沉的手槍。
顧然手扶額頭。
“沒錯,主神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隻需要你回憶。”背心槍男說。
顧然頭疼。
夢見無限流小說,算不算黑曆史啊
“退出。”他說。
“退出”背心槍男冷笑,然後愕然,目送顧然消失。
顧然看見他一下子坐起來,驚愕、不敢置信、狂喜,然後慌亂渴求地朝他撲來。
難道還是女頻無限流!
因為推薦人是格格,顧然對女頻無限流略知一二,賦予了‘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新的含義。
這當然是玩笑。
不愧是戲劇療法派的夢境,背心槍男的演技很好,‘導演’沒完全退場之前,一直演技在線——對方顯然是想讓導演帶他一起退出。
如果沒有給蘇晴一場夢的想法,顧然不介意今晚去保護傘公司與喪屍肉搏,看誰更瘋。
顧然睜開眼,看見熟悉的天板。
他閉上眼,第二次入睡。
佛祖說過:顧然想做夢就做夢。
犬吠。
不是說佛祖在犬吠,而是真的有犬吠。
陽光明媚的清晨,顧然站在街道上,聽見院子裡傳來可憐的狗叫聲。
一個少年偷了東西似的逃走,然後,一個神情淡然、姿態懶散的男子從院子裡走出來。
顧然舉起雙手,搖頭,然後指指馬路對麵。
少年背影恰好消失在轉角。
‘祝你轉角遇到愛。’顧然默默道,然後無辜地望著男子。
男子張口,正當顧然準備搶先一步準備道歉的時候——儘管這裡是夢,男子卻打了一個哈欠。
顧然一步一步後撤,某個時刻,撒腿就跑,與少年的方向相反。
男子笑了笑。
“怎麼了”院子裡傳來溫柔的女聲。
“好吵啊!”緊接著又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
“大清早的乾嘛啊”亂七八糟的又有幾個聲音。
男子想說什麼,張口又打了一個哈欠,一副通宵沒睡的樣子。
顧然離開之後,才發現這裡似乎是日本,買機票去海城,能不能找到蘇晴
不過這裡又不是無限流,英雄不問出處,現代社會,坐飛機需要錢和身份的。
“退出!”
熟悉的天護板。
“最後一次,不管什麼夢,都將就吧。”顧然自語。
他精力充沛,恢複力還強,但也怕科學,科學說:立馬睡立馬醒,容易早衰。
事不過三,最後一次。
佛祖說.愛乾嘛乾嘛吧。
人們印象中的沙漠,沒有一點植被,黃沙連綿,如林如海。
顧然與蘇晴,還有何傾顏、陳珂、謝惜雅、莊靜、嚴寒香。
“人也太齊了。”顧然說。
“手術夢”莊靜問。
何傾顏唱起了去年,也就是2028年爆火的一首歌,顧然沒聽過,不知道名字。
顧然回答:“應該是。”
“四處看看吧。”嚴寒香手裡抓了一把沙子,放在鼻尖深吸,又撒在空中,像是風情無限的沙漠女神。
眾人開始在沙漠中徒步。
“我建議把衣服撕碎,用尿鳥屎捂住頭部,可以防止曬傷和脫水。”何傾顏積極道。
“這裡是夢。”陳珂知道她的想法,但她沒那麼變態。
“我們要深入進去,才有冒險感!”
“顧然,變成公交車。”蘇晴說。
“你們這和出門冒險卻坐跑車的小茂有什麼區彆!”無力的何傾顏隻能人身攻擊。
“更準確的說,是黑鳥變成公交車,我不是公交車。”顧然糾正。
顧然的影子延伸,吞下山羊的蛇腹似的隆起,變成公交車。
眾人依次上了車。
這是一輛現代化公交車,有冷氣。
謝惜雅解開扣子,陳珂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就這麼一會兒,眾人已經熱得像是發了高燒。
“這或許是某個人的心靈陰影。”蘇晴猜測。
“杜若冰”陳珂說。
“明明叫杜若冰,內心卻熱情如沙漠”何傾顏笑道。
不知道沙漠裡能不能開公交車,但顧然的公交車沒問題,儘管輪胎半陷,前進得依然沒問題。
連爬山坡都很穩。
做公交車就得有這門的下盤!
“能堅持多久”這次是蘇晴坐在副駕駛。
是車就耗電,顧然的公交車消耗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