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從這裡重新開始?那時候蘇晴都還是黃花大閨女!
這個夢很古怪,無法正常使用心理醫生的能力。
就像是『心牆』等能力,變成了身上的太空衣一樣。
如果沒有這個特殊性,顧然會退出遊戲,把【護士AB】當麵叫出來,精準地回到過去的某一刻。
同時詢問它變成『重啟』鍵的感受。
現在,隻能用意念敲擊『重啟』。
【係統重啟······】
啥?
重啟的是係統,而不是時間?
【網絡信號差,請稍後······】
隻此青綠版顧然手裡拿了一個,嘴裡含著一個,身上掛了一個——這一點是顧然信號不好的原因,被乾擾了。
何傾顏摸索頭盔:“有沒有錄像功能啊。”
【開始重啟,三丶二丶一】
拉閘似的,顧然眼前一黑。
“你好。”
顧然轉過身。
少女露出微笑:“我是蘇晴,初次見麵,以後多關照。”
“從這裡重新開始嗎?!”
蘇晴打量他。
“我不是病人,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抱歉.你怎麽知道我看病人都用這種眼神?”蘇晴疑惑。
顧然轉過身,環顧四周,蔚藍無雜色的天空,太陽如鑽石似的釋放光芒。
儘管天氣炎熱,依然無法阻擋周圍人高漲的旅遊熱情,這裡是海城汽車總站。
這已經是八月初的事情了。
“不管你信不信,除了接你和陪你在這杵一天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蘇晴說。
“我信。”
如果真的是蘇晴,代表重啟之後,隻有他一個人保留記憶?
“走吧。”蘇晴開口。
顧然背著包,拉著行李箱,跟在她身後。
遊戲界麵上,『重啟』鍵變成死灰色,盯著看一會兒,能發現顏色正逐漸走向鮮明。
等再次亮起的時候,應該才能使用。
蘇晴走向藍色寶馬,把後備箱打開,顧然把行李箱丟進去,順手關上。
然後,他徑直走向駕駛位,勉強擠進去之後,按下座椅記憶2,等待座椅變成他的模樣。
走到一半的蘇晴,看完了全程。
她笑了一下,走向副駕駛。
反應過來的顧然,正準備下車,看見她走向副駕駛之後,便笑著手動調整座椅。
蘇晴穿著清麗的白襯衫與淡藍牛仔褲,簡約但迷人。
以十月份的心情,看八月一日的蘇晴,顧然感受到一種莫名的趣味。
蘇晴把副駕駛車門一打開,看見一個雜物堆,想清理完副駕駛上的雜物,比得上一次小型搬家。
“下車。”蘇晴把車門關上,走向駕駛位。
“不要,後麵有狗毛,待會兒你會說我屁股上長毛。”顧然賴著不動。
“你怎麽這麽惡心?”蘇晴微微蹙眉。
你也知道惡心?
“說話文明一點。”蘇晴把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讓顧然下來。
顧然很想逗她,但一想到醒來之後被她關鍵現在是中午,午休時間沒那麽充足。
『退出』
◇
結束夢境不代表醒過來。
顧然醒過時,午休時間恰好結束。
“砰~”何傾顏將雙手比劃成長槍,對準直飲機射擊。
不用確認是普通清醒夢,還是手術夢了。
“我就不去療養樓了,要去院長辦公室彙報。”顧然轉頭對蘇晴說。
“腰疼不疼?”蘇晴問。
她這麽一說,顧然才想起自己腰疼的事情。
“不疼了。”顧然摸摸自己的腰。
“怪鳥可能也沒了!”何傾顏回頭,“那是我們獵殺的第一隻怪物,就這麽沒了,你今晚請客吃飯!”
“脊椎的補貼也下來了。”陳珂笑道。
“好好好。”顧然對錢也沒有執念,反正又不買房買車,結婚還不用送彩禮。
留夠買衣服的,其他的全部用來吃喝,恩格爾係數拉滿。
顧然起身往外走,準備去之前上個廁所。
在走廊上,手機響了。
【蘇晴:屁股上長毛了】
【顧然:說話文明點!】顧然笑著回複。
二組辦公室,發完消息的蘇晴臉上沒有開玩笑的神色,這當然不是說顧然真的屁股上長狗毛了。
她若有所思,這樣一來,顧然應該能感受與她們一起做夢的樂趣了吧?
她回顧夢中發生的事,加以歸納整理,又以『是否讓顧然感受到一起做夢的樂趣』為標準進行思索。
何傾顏與陳珂也在聊夢裡的事情。
“珂珂,從今天開始你要鍛煉了,體力甚至不如女高中生,年齡二十一也就算了,體力也像個女大學生。”何傾顏說。
陳珂苦笑:“我在大學裡已經算跑得快的了,八百米能進班級前五呢,是你們太快了。”
“是顧然快。”
開車速度也快。
上完廁所,洗手洗臉之後,顧然來到辦公樓頂樓。
整個一層,除了會議室丶秘書室,隻有院長辦公室。
“顧醫生。”秘書也是護士打扮,隻是下身可以一直穿裙子。
療養樓有時可以穿,有時不能穿;病區必須一直穿褲子。
“麻煩通知一下莊靜老師,我有事要彙報——老師醒了嗎?”顧然話說到一半才問。
“肯定醒了,院長從不會貪睡的。”秘書甜美地笑道。
她拿起座機,開始聯絡。
座機這東西,在某些人眼裡是早就該淘汰的股東,在另外一些人眼裡,卻是地位的象徵。
靜海如果不是醫院,莊靜如果不是當代心理學的形象與聲音,恐怕也不會配座機。
顧然至今沒敢問,莊靜辦公桌上的座機,平時都是打給誰,又是誰打進來,聊的又是什麽。
“顧醫生,進去吧。”秘書放下電話。
“謝謝。”顧然笑道。
走進辦公室,莊靜恰好從從辦公椅上起身。
“坐。”她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午後的陽光灑進來,光影錯落,照亮她的衣角。
顧然想起冬日暖陽裡的水仙花。
“中午又做夢了?”莊靜說。
“是的。”顧然將『心牆洞穴』丶『重啟八月』兩件事細致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莊靜笑道:“就當是兩個普通夢,從這裡出去之後,就彆放在心上。”
“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顧然嚇了一跳。
不分析,隻是輕描淡寫地讓他彆當一回事,他當然懷疑自己快沒救了。
莊靜失笑,像是一陣清風吹動水仙花的白色花瓣。
“是我以前為了研究太重視,讓你們緊張了。”她笑著說,“仔細研究每一個夢,把它當一回事,是研究者的心態,你們平時把它當成遊戲就好——不要貪多。”
“靜姨您怎麽說,我就怎麽做。”顧然應道。
“好,就按我說的去辦。”莊靜笑容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