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從這裡重新開始?那時候蘇晴都還是黃花大閨女!(2 / 2)

她又道:“很多事情都是因為『在意』引起的,杜若冰丶李笑野丶阿秋上師等等,黑田堇最近有一位女病人,因為嫁了人,改了姓——日本女人婚後改夫姓,總是會忘記自己的名字,這些都是因為『在意』。”

“像何傾顏一樣就好了。”顧然笑道。

“三人行必有我師,有些事情我也要向她學習。”莊靜說,“回去吧,彆放在心上,怪鳥丶怪蛇,抓到了就用,沒抓到也沒關係,你們缺的不是這些。”

“好的。”

仔細想想,做手術夢之前,包括第一次做夢夢見嚴寒香,自己擔心嗎?

根本不在意。

不是所有事情,隻要不在意就沒關係,但至少夢境可以。

隻需要注意,不能貪多。

莊靜對於【禦女心經】的看法,是不是也這樣呢?

“想什麽呢?”嚴寒香身姿曼妙優雅,左手插兜,右手拿著文檔,笑吟吟地迎麵走來。

沒有化妝,卻風情萬種。

“在想夢的事情。”顧然回道。

嚴寒香露出稍許嫌棄:“臭小子,沒正經。”

啊?

哦。

顧然笑起來.

不對!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了!

嚴寒香走到他跟前,將落在白皙脖頸處的一縷秀發撩到耳後,雪膚烏發。

體態纖細,步伐輕盈。

“香姨,您誤會了,我在想『癡人說夢』,特彆想做一個夢的特彆想,是要多想。”顧然說。

“你這幾天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嚴寒香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果然是這個意思!

“不說了,我也忙。”嚴寒香揚了一下手裡的文件。

夢見嚴寒香。

夢見嚴寒香。

夢見嚴寒香。

去療養樓的路上,顧然一直在心裡念叨。

對此他挺有把握,如果連這個都不能『特彆想』,人這一輩子還能特彆想些什麽?

療養樓內,今天上課的是謝惜雅。

“精神很重要,注意過那些精神抖擻的人嗎?

“他們容光煥發,頭發柔滑,眼睛清澈,即使是老人,麵上有皺紋,也充滿生氣。”

身穿製服襯衫丶黑色校裙的美少女高中生,黑色長發披肩,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彷佛學生會會長在演講。

與趴在地上教衝浪的顧然完全不同。

“謝老師,怎麽才能一直有精神呢?”格格舉手。

比起提問,調侃更多一點,就像兄弟上講台講PPT,平時上課除了放屁,其他什麽也不會放的男同學們忽然活躍起來一樣。

“雨果在《悲慘世界》中寫道,釋放無限光明的是人心,製造無邊黑暗的也是人心——隻要我們調整認知,我們的世界永遠是光明的。”

“人生在世,總有不如意,怎麽調整認知,也不可能把所有痛苦都當成磨礪,總有無法解決的事情。”杜若冰有氣無力地說。

謝惜雅看向她,輕飄飄地回答道:“什麽事都有解決的方法,取決你能接受的程度。”

“胡說什麽!”李笑野站起來,“我們來到這裡,不就是因為不願意妥協嗎?你是叛徒!”

“叛徒!”格格高舉右臂。

護士們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對於叛徒這個身份,我完全能接受。”眾人能從謝惜雅的聲音聽出一絲笑意,“現在我們開始正式的實際操作。”

她左右看了一眼,實現落在顧然身上。

“顧醫生,能配合我一下嗎?”

“怎麽做?”顧然問。

“你過來。”謝惜雅說。

顧然走到講台邊。

“接下來我們演示一下怎麽改變心態,在逆境中依然保持精神。”說完,謝惜雅看向顧然,“顧醫生,假設你現在右臂斷了。”

顧然的左臂很自然地垂落,下一刻,跟死了一樣掉在那裡,像是一截繩子。

“然後呢?”他問。

“哦!”眾人鼓掌,他的演技十分精彩。

“你難過嗎?”謝惜雅問。

“難過啊。”

“這時候,你要去想,至少斷的不是順手的右臂,也不是雙臂都斷了。”

“顧然習慣用右手嗎?偶爾可以試試左手,感覺會不一樣。”李笑野說。

“.”眾人看向李笑野。

蘇晴留意到,戴著墨鏡的唐穎也不例外,此時此刻,她的眼睛是睜著的,還是閉著的呢?

“我是說寫字。”李笑野挺直腰杆,似乎穿著筆挺的西裝,“彷佛另一個人在寫,靈感會大不一樣。”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在說擠牛奶。”格格道。

“.”眾人又看向格格。

“為了病人的自由,家屬無法得知你們的一言一行,但我還是勸你們給自己留一點餘地。”蘇晴用輕微卻沉穩的聲音提醒。

格格也十分後悔。

都怪謝惜雅,是她當老師,害得她不像平時的自己。

難道這是第三人格?

“接著呢?”顧然問。

“沒你的事了。”謝惜雅說。

“啊?”

“格格,你來配合我。”謝惜雅道。

“怎麽配合?”格格的語氣略顯冷硬,她現在隻想老實點,從眾人的視線裡消失。

“你當著療養樓今天所有人的麵,說了『擠牛奶』三個字,心理一定很懊悔,是不是?”

“懊悔什麽?”

“你可以換個思路,第一,這裡沒有家屬;第二,你患有解離性同一性障礙,而且沒治好;第三,以後你不用掩飾自己真實的性格。”

“什麽真實性格?誰的真實性格?我才不是這種人!我可是海城第一”

“現在還不是。”謝惜雅提醒她。

“打斷一下。”失去左臂的顧然道,“謝老師,你現在好像在打擊學生的精神,這或許會讓一位花季少女看起來像阿姨。”

刷的一下,小學女生把手臂高高舉起,好像一根標槍。

“你說。”謝惜雅道。

“花季少女是什麽意思?”

“十六歲的女孩,也可以形容美麗的女孩。”謝惜雅回答。

“那黃花大閨女呢?”小學女生又問。

謝惜雅抬起手,指著自己:“我。”

“臭不要臉!”格格也指著她,“在這裡,有多少人不是?我丶唐穎丶劉姿君!杜老師,你是不是?”

杜若冰終於清醒地認知到一件事實:自己確實來到了精神病院。

————

《私人日記》:十月二十八日,周四,晴,靜海

保持精神,不去在意夢,知易行難啊。

幸好是靜姨下的死命令。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遇見香姨,她應該是把研究報告給靜姨。

她暗示我,今晚該瞎想,做一些奇怪的夢了。

————

《醫生日記》:

杜若冰竟然還是黃花大閨女,我覺得應該留意一下她的感情生活。

(莊靜批語:彆留意。)

本章完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