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的這小兩個月,穆連瀟想兒子,也想妻子。
頭一回當父親,穆連瀟空閒時就在想,小東西是不是還皺巴巴的,他長大些了沒有,胃口好不好。
雲棲家的小子,哭起來響得整條胡同都聽得見,他家的寶貝兒子呢?
頭三天聲音挺清亮的,現在長勁兒了,哭聲應當更響亮了吧。
還想他的雲蘿。
都說女人坐月子要緊,往後身子好壞,就看月子坐得如何。
剛生下哥兒的時候,杜雲蘿就抱怨過月子餐吃起來膩味,這整整一個月,不曉得她吃得如何睡得如何。
那般小巧玲瓏的人,生產時出了那麼多血,要養回來可不容易。
穆連瀟揪著心,直到九溪到了山峪關。
九溪還帶來了杜雲蘿手書的冊子,裡頭記錄了哥兒每一天的變化。
穆連瀟看得津津有味,眼前全是那一大一小兩張笑臉,他又是滿足又是可惜。
他想親眼看著兒子長大,可他亦有肩上的責任。
這會兒回到家中,哥兒還在歇午覺,他的心思就全落到了妻子身上。
杜雲蘿推不開他,叫穆連瀟在她唇齒間狠狠掠奪,呼吸之間,全是他的氣息,杜雲蘿幾乎攀附在了穆連瀟身上,才能將將站穩。
穆連瀟舍不得鬆開她。
杜雲蘿身上有股濃濃的奶香味,頸窩裡更是明顯。
穆連瀟埋首在她脖頸間,手掌沿著她還的腰肢緩緩往上,攀上了高峰。
生了哥兒之後,杜雲蘿原本就波濤洶湧的身材越發傲人。
穆連瀟解開了她領口的盤扣,手就往裡頭探去。
杜雲蘿徹底站不住了,軟著身子往下滑,穆連瀟乾脆抱著人坐到了椅子上,讓杜雲蘿麵朝著他。
領口大開,露出水色肚兜,穆連瀟眸色發沉,貼上去輕咬細吻。
濕潤的長發擦過肌膚,帶著些許涼意,杜雲蘿縮著身子想躲,卻又無處可逃。
身上跟著火了似的,胸口漲得厲害,怕哥兒醒來要尋她,杜雲蘿低聲求饒,又叫穆連瀟哄著印了兩顆紅印,這才脫身出來。
杜雲蘿站起身來整理領口。
穆連瀟意猶未儘地看著她,指尖上留了從她胸上沾到的液體,他湊到唇邊允了。
杜雲蘿瞪大了眼睛,腦海中嘭得一聲炸開了,她揚手把穆連瀟擦頭發的帕子丟給他,從箱籠裡取了套乾淨衣裳,轉身進了淨室。
她身上的衣裳,全叫他那濕漉漉的頭發打濕了。
這人,怎麼能這樣!
臉皮越來越厚了!
若是她的臉皮能熬阿膠,那穆連瀟的臉皮更是不在話下,熬了阿膠不算,還是雙份的。
杜雲蘿收拾妥當了出來,見穆連瀟含笑看她,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穆連瀟一麵擦拭長發,一麵低聲與她道:“下回再甩我帕子,求饒都不放過你了。”
杜雲蘿咬牙,經過穆連瀟身邊時,在他腳麵上不輕不重踩了一腳。
她知他胡說八道。
孝期未過,如此已經是張揚了,他還能怎麼不放過她?
穆連瀟把長發束起,顯得神清氣爽。
杜雲蘿喚了錦蕊,道:“去看看哥兒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