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稟明了聖上,會有法子去摸一摸那跛子的老底的。”穆連瀟寬慰杜雲蘿道。
這種事情,穆連瀟這種臨時走一趟的比不上在當地紮根的官宦,就像是宣城裡的杜懷禮,數年耕耘,才能慢慢把昌平伯的小尾巴抓住。
蜀地那兒,聖上肯定也有所安排。
穆連瀟的消息讓聖上吃驚那老賊的金蟬脫殼,就不會視而不見了。
不過,瑞王謀反一事,穆連瀟是無法與聖上言明的。
他的消息來自於杜雲蘿的“黃粱一夢”,這根本不是能攤在台麵上說的東西,瑞王與聖上一母同胞,皇太後又健在,沒有真憑實據,是決不能指證瑞王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聖上心中對瑞王有些想法,作為臣子的,在沒有實證之前,也不能那樣做。
杜雲蘿沉思一番,與穆連瀟商議著:“大伯父來年就調任江南了,我母親之前來看我,說大伯母來過信,今年回京過年,二月裡再赴任去。我琢磨著,這都要臘月了,大伯父他們也快要京城了。等他們回來,你不妨再與大伯父和大哥說一說此事,當時是他們帶人驗的昌平伯府,也許會有些細碎印象。”
穆連瀟點頭,笑了起來:“你不說,我也要去尋他們問的,不僅僅是我,聖上肯定也會問。”
說完了這些,杜雲蘿想起一樁事兒來,道:“侯爺問疏影拿了普陀山的檀香了嗎?二伯那兒還等著你送去呢。”
“我使人去和疏影說一聲。”穆連瀟拍了拍腦袋,“還是你的記性好,我的雲蘿呀,就是我的賢內助。”
杜雲蘿挑眉,輕輕啐道:“彆溜須拍馬了。”
穆連瀟撲哧就笑了,伸手把杜雲蘿帶到懷中,掌心在她的背後一下一下撫著:“好,不拍馬,就拍拍你。”
杜雲蘿咯咯直笑。
礙著肚子裡的孩子,笑鬨也不敢過分了,穆連瀟幾乎是時時小心著。
底下人去傳了話,也就一個多時辰,疏影就讓人把檀香送來了。
穆連瀟打開,遞給杜雲蘿聞了聞:“是
不是真有名堂?”
杜雲蘿湊過去,閉著眼睛細細嗅了嗅:“是與京中各府常用的檀香有些許不同。”
穆連瀟喚了洪金寶家的進來,道:“給尚欣院裡送去。”
洪金寶家的匆匆走了一趟,良久又來回話,說是穆連誠今日在家,特特謝過了穆連瀟。
因著穆連瀟是出外返京,兩夫妻就商議著回娘家問安的日子。
按說臘月裡極少走親的,但女婿遠行而歸去嶽家請安,倒也不稀奇。
本是定了臘月初二回去的,正準備出門,杜府那裡卻使人來報,說是杜懷讓一家已經到了家了。
長房歸來,府中定是忙碌極了,這時候回去,便成了添亂的了。
因而又等了一日,杜雲蘿和穆連瀟才回娘家去見禮。
馬車一路到了二房外頭。
杜雲蘿剛撩開簾子下車,一眼見到的除了甄氏之外,還有許久不見的楊氏,一股子親切感犯上心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