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半天才緩過神來:“那你……不是在耍無賴嗎?”
蕭鐸思量了片刻,回答道:“差不多。”
沈曼啞然。
雲非寒以為拿出了五十個億,這件事情就作罷了。
但是這隻是雲非寒單方麵這麼想。
蕭鐸先從雲非寒的手裡訛了錢,然後再秋後算賬。
這一招,實在是太損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看著沈曼好奇的眼神,蕭鐸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想知道?”
沈曼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蕭鐸將手指點在了自己的臉頰處,低聲說:“親我一口,我告訴你。”
“蕭鐸!”
沈曼的臉一下紅了。
蕭鐸這個人就是個混蛋無賴,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蕭鐸就故意抬高拍賣價引起她的注意,害的她資金不夠,隻能來去找蕭鐸湊。
當初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想想,這全都是蕭鐸為了和她正式認識的套路!
“好了,不和你鬨了。”
蕭鐸起身,說道:“他打了你兩巴掌,我會慢慢的和他清算,五十個億隻是前菜,一刀了結固然輕鬆,但鈍刀割肉才最痛苦。”
沈曼抿唇:“危險嗎?”
“為了以後的日子,我不會動用不該動用的勢力,你放心。”
蕭鐸輕輕撩撥了一下沈曼的頭發,說道:“很晚了,回去睡吧。”
“那你……”
“怎麼?想我和你一起睡?”
沈曼的臉更紅,她起身,一把推開了蕭鐸:“誰要跟你一起睡!”
說完,沈曼衝回了房間。
蕭鐸看著沈曼的背影,臉上那抹淺顯的笑意逐漸消失,隨後變得凝重。
臨城雲家,真是名副其實的難纏。
第二天,沈曼被客廳外的電視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走到外麵的時候正看見江琴義憤填膺的捶床,傅遲周在一旁打著哈切,說道:“琴姐,這一個早上了,你就不能清淨清淨嗎?你看,把沈大小姐都給吵醒了!”
“江姐姐,出什麼事了?”
江琴氣不打一處來,說道:“能出什麼事了?我這個旁觀者都要被氣死了!你這個當事人倒是輕鬆得很!”
“到底怎麼了?”
沈曼走到了客廳,注意到了電視裡正播放著的新聞。
隻見電視裡,蘇淺淺穿著一身白色的高檔禮裙,身上穿戴著的珠寶首飾全都是最好的,而她正摟抱著年老的宋董事長,宋董事長哭的像是個孩子。
新聞標題是‘宋氏千金失蹤多年回歸,與父親激動相擁而泣’。
“真是假死了!”
江琴將手裡的抱枕丟了出去,傅遲周立刻衝上前將抱枕撿了回來:“琴姐,你不用生這麼大的氣,這一看就是作秀。”
“就是因為知道是作秀,所以才覺得可氣!”
江琴咬牙,說道:“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阿鐸把她——”
江琴做了一個哢嚓的手勢。
傅遲周一臉的不可置信:“琴姐!你也太殘暴了!人家沈大小姐都還沒說什麼!”
江琴氣鼓鼓的看向了沈曼,說道:“曼曼!你也說句話!你就說她可不可氣!”
沈曼仔細的思索了片刻,說:“可氣。”
“就隻有這樣?”
“我是在想,看宋董事長的這副模樣,不像是知道蘇淺淺不是他女兒的樣子。”
“啊?”
江琴回過神來,仔細的去看這則新聞,看著視頻裡幾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相擁而泣畫麵,宋董事長倒還真的不像是裝出來的。
沈曼問:“傅少,這個記者會是誰舉辦的?”
“還能是誰?當然是雲家了。”提到了雲家,傅遲周不由得咋舌,說道:“你都不知道雲家有多大手筆,這一次記者會,將能夠請到的上流社會人士請了個遍,不過當然了,請來的大人物基本都是臨城的,還有海城幾個和宋家關係不錯的企業老總。”
“那些大人物能夠為了雲非寒來到海城,雲非寒這麼做,應該是想要給蕭鐸一個下馬威。”
昨天蕭鐸剛剛去找了雲非寒,雲非寒這麼做,有點想要展示自己勢力的樣子。
傅遲周想了想,說道:“彆說,還真有點那個意思,不過蕭鐸才不會把他那個仨瓜倆棗放在眼裡。”
江琴說道:“這也叫仨瓜倆棗啊?我看著都覺得太隆重了,又不是什麼大型的晚,又沒有品牌方邀請,認個親而已,也至於。”
“你要是知道蕭鐸以前在海外猖狂的樣子,你就不會把這點場麵放在眼裡了。”